林書棠回:“是不是回南國都還未必。”
段秦舟立馬起身,“我這就去告訴蕭之塬。”
林書棠攔住她,“現在那女人正盯著你,你去只會打草驚蛇。”
段秦舟疑惑問:“難道就不去?”
林書棠搖頭,“去,只不過不是現在。”
段秦舟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她們兩人是在夜裡將此事告知了蕭之塬,並囑咐讓他留個心眼。
這不翌日一早,林書棠便見著蕭之塬和二王爺在試探那位叫秋蓮的宮女。
“你從南國一路走來,可是受過不少苦?”蕭之塬喝了一口茶朝她問。
秋蓮從容回道:“的確吃過並不少苦,路上幾次沒命,但是一想到要替國主將信帶到,便堅持了下來,如今能看到殿下,這些苦也算不得什麼。”
蕭之塬放下杯盞,也偷偷打量了她,她的確面板白皙,不像是一路跋山涉水而來。
她在撒謊。
蕭之塬故意扯開話題,問道:“&bp;你來時可有路過岐南?”
秋蓮回道:“奴婢跟著侍從一路快馬加鞭,並未在中途任何一個地方停歇。”
蕭之塬見套不出來話,緩緩道:“秋蓮,既然如此,你現在立刻快些將這瓶藥帶回去給我父皇服下。”
秋蓮愣住,“殿下,你不隨奴婢回去?”
蕭之塬起身道:“我近來身子也不適,若是隨你們一同上路,只會耽擱父皇服藥。”
他說著將藥瓶放在桌上,“段家的二少夫人醫術高超,這瓶藥絕對能救父皇,你快帶人快馬加鞭將藥送去,定能救下父皇。”
秋蓮看著桌上的藥瓶眉頭皺了皺,“殿下,您不回南國?”
蕭之塬再次確定,“嗯,不回,你快些將藥帶下去,若是耽擱了我父皇的病情,那可是要掉腦袋。”
秋蓮顯然沒有將他這句話放在心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他那句不回。
在蕭之塬的再三催促下,秋蓮沒有再僵持,雙手接過藥之後,轉身離開。
她離開前院,但是沒有立馬上馬,而是轉身回到客房,許久都沒出來。
客房內。
秋蓮猛地將手中的藥瓶重重摔在地上,“不回,居然為了一個野丫頭不回!”
她咬著牙,怒聲說著,一雙眼睛含著怒氣,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人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