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秦舟瞧出林書棠的疑惑,在她耳邊小聲道:“書棠那位是南國來傳話的信使。”
信使?
林書棠抬起眸打量起她,總覺得此人不對勁,眼神太過凌厲,尤其是在看三妹的時候。
段秦舟上前將林書棠給的藥遞給蕭之塬。
他拿在手中,眼神中都是對段秦舟的不捨。
一旁的信使瞧見後,在一旁催促道:“七殿下,陛下現在每日都喚著你的名字,只求著能見你最後一面。”
蕭之塬微微收回目光,朝那位信使冷聲道:“我知道了。”
信使並沒有因為他冷漠的態度而不悅,反而側頭朝段秦舟投出一個並不友善的眼神。
林書棠看在眼裡,牽著段秦舟的手將她護在身後,“七殿下,這位是?”
她故意問道。
蕭之塬看了一眼信使,“是我母親身邊的宮女秋蓮。”
林書棠笑道:“既然是宮女,那就有宮女的姿態,我怎麼瞧著你好似對我們府裡的人頗有不滿。”
秋蓮好似也沒有想到林書棠會當面將她的小心思戳穿,有些不知所措,卻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回道:“我就算是宮女,那也是皇后的宮女,林姑娘,請你謹言慎行。”
她說完,朝蕭之塬行禮後離開府裡,“殿下,我今夜就在外等著你。”
林書棠看著她的背影,越發覺得她奇怪。
從南國到燕州,就算是蕭之塬他們自己動身,也不能保證能毫髮無損地到達。
可這位來傳信的信使,卻是面板白淨,周身不見風塵。
她這是從南國來嗎?
林書棠帶著段秦舟回到房裡,將自己的疑惑都告知她。
段秦舟很快聽明白了,“你是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從南國來?”
林書棠點頭,“沒錯,不僅如此,可能老國主的病都是假的。”
段秦舟疑惑問:“二嫂,你為何說是假的?”
林書棠回道:“病症,她將病症說得太模稜兩可,按照國主的身份,四周有太醫在,這樣簡單的病症,不會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段秦舟聽明白了,“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書棠從上到下看了段秦舟一眼,“當然是因為你。”
“我?”段秦舟指著自己很是詫異。
林書棠將手搭在她肩上,“她看你的眼神,巴不得要將你吞了。”
段秦舟突然恍然大悟,“她不願見到蕭之塬在在這裡久待,所以撒謊騙他,想將他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