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書棠清早起來,換上了一身雪白的狐狸毛襖子,順帶戴著昨日從蘇鈺章手裡買的狐狸毛帽子。
她紅撲撲的小臉兒在白色的毛茸茸帽子下,更顯得紅潤。
段硯洲進門時,一眼便看見了她的帽子,也許是出於男人的敏銳,他端來熱茶放在她跟前,問道:“這個是?”
林書棠笑著回道:“昨日去袁州時所買,如何?好看嗎?”
段硯洲聽罷原本警惕的心緩緩落下,抬起眼眸,溫柔地看向她笑道:“&bp;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
林書棠爾後又拿出一頂和她相似的灰狐狸毛帽子戴在他頭上,“我呀,給你也帶來一頂。“”
帽子戴好後,她的小手放下時不經意間拂過段硯洲的臉頰。
段硯洲一手握住她的指尖,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她額前的碎髮,耐心囑咐道:“近來瘟疫橫行,若是要外出,派我去便可。”
林書棠笑著,小小酒窩露出來,“袁州離著河州距離較遠,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
“不過賀王的日子應該不好過,他的人應該正巧碰到了瘟疫,多半會帶去京城。”
段硯洲替她拉好帽子,緩緩道:“那也是他自食惡果。”
林書棠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
如她所想的一樣,京城內,賀王還當真躺在床榻上不願起來,有沒有得瘟疫還不知,但是已經被嚇出病來。
他的那些暗衛經過太醫診治之後,發現全是瘟疫。
這不連帶著他也被皇帝給關在房內。
林書棠只要想到賀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笑容明媚,一雙清澈的杏眸亮晶晶。
段硯洲看著她笑,眼神溫和,握著她指尖的手微微收緊幾分。
這時,謝懷恩在院子裡喚道:“硯洲,硯洲。”
段硯洲聞聲回頭看去,朝林書棠道:“你舅舅喚我去看修城牆,你要不要一同去?”
林書棠這時想到了昨夜長房那些人齷齪心思,笑盈盈點了點頭,“好,我與你們一同去。”
三人前往北山時,她將昨夜聽到的牆角,繪聲繪色地告訴了舅舅和段硯洲。
舅舅眉頭一皺,怒火朝外湧,“他們膽子可還真不小,竟然敢暗算我!”
林書棠朝他笑道:“舅舅別急,眼下我們已知曉他們會下藥,不如將計就計,將他們抓個正著。”
謝懷恩眉頭一揚,朝她笑盈盈道,“既然書棠有主意,那都聽書棠的。”
待他們到達北山時,周氏和段忡已偷偷摸摸準備好了那壺下好藥的水。
由於林書棠和謝懷恩總在一起,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等到傍晚時,林書棠和段硯洲才離開。
他們趁著謝懷恩落單時,提著水偷偷混入修城牆的人裡面,將謝懷恩的水將其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