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沉,銀白色的月光如薄紗從窗外輕灑而來。
段硯洲聽到林書棠確定的答案後,眸光深深地看著她,黑色的雙眸在一縷縷月光下閃著溫柔的碎片,每一片都倒映著她的身影。
林書棠被他眼底的深情團團包圍,心裡漾著陣陣漣漪。
在搖曳的燭光下,段硯洲輕顫著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朝著她的唇一點點輕吻著。
溫柔中帶著憐惜,像捧在手心的露珠,每一次觸碰都帶著小心翼翼。
林書棠在他溫熱的呼吸中,回吻住他,兩人緊緊相擁。
鵝黃色的床幔緩緩放下,白色褻衣裹著一件繡著牡丹花肚兜,沿著床腳一同滾落下在地。
燭光被吹滅,月光下屋簷下的窗戶裡倒映著兩人偎依的身影。
翌日,林書棠到了晌午之後才醒來。
她一直自認為自己體力極佳,可是有人體力比她更好。
說是一個時辰,但卻是反反覆覆好幾次。
兩人到了清晨霞光照來時才沉沉睡去。
林書棠醒來時,發現段硯洲已經早早出門了。
她坐在床邊,盯著亂糟糟的頭髮,摸著脖子上的牙印,默默將自己的醫術誇了一遍。
一個得了絕症的病秧子,居然被她治好了不說,還身強體壯,操勞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還能正常出門去練兵。
真是佩服佩服。
她起身換上衣服洗漱之後,在傍晚烈日消退之時來到新開墾那的那塊地。
在經過靈泉水一晚上的澆灌之後,新種下的種子發芽了。
她抬手輕輕摸了摸那些綠芽,心情甚好。
有了這些地,即便不用種植空間,也能自給自足。
她起身拍了拍手,朝府裡走去。
剛來到府門前,發現門口站著兩位女子正朝裡四處張望著。
“小姐,你瞧瞧是不是這裡?”
“是的,就是這裡,我聽說謝將軍就是住在這裡。”
林書棠聽到她們提到了六舅,走上前問道:“兩位來我們府上有何事?”
兩位女子雖說臉髒兮兮,穿著一身素衣,但是不難看出她們清秀的面容。
林書棠心想大概是從哪兒逃難來的千金大小姐。
只見那位被喚做小姐的女子朝林書棠行禮笑道,“這位姑娘,我們是來尋謝將軍,不知他是否在府中。”
“你們尋謝將軍有何事?”林書棠朝她們二人問。
女子溫和笑道:“我是京城許家之女,許曼霜,家父早些年和謝侯爺是舊友,父親病逝之前曾告知我,許謝兩家早早定了親,希望我來投奔夫君謝懷恩。”
“定了親?”林書棠心生疑惑打量起她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