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相抬頭打量了城牆上的兩人,片刻後,轉身從懷裡拿出一張文書,“這個你們縣令爺一看便知。”
趙二公子抱著雙手,挑眉一臉得意,“快去告訴你們縣令爺,等他們知道我們是誰,定會跪下來將我們迎進城!”
“哦?是嗎?”謝懷恩冷笑一聲,朝身後的七弟吩咐道,“去,將言縣令喚來。”
奚遠南應後,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言縣令當真來了。
言縣令過去在京城和趙丞相同在朝廷為官,自然是彼此認識。
趙丞相見著他,頓時一喜,“這不是言大人嗎?言大人,十多年不見,你可還記得我?”
言縣令眉頭一皺,朝他一聲冷哼,“什麼大膽賊人,敢在這裡和本官攀親戚,來人,快去將他們拿下!”
趙丞相傻眼了,笑容僵在原地,“言大人,你.......你……不認識我了?”
言縣令當然認識他,但是在這岐南趙丞相就只能是山匪。
當初,言縣令被趕出京城,流落到岐南來當縣令,這位趙丞相可是出了不少力。
仇人見面,難不成還要熱情款待。
岐南建起城牆,早就脫離京城管束,他說他是山匪,那他就是山匪。
“大膽狂徒,還想跟我們縣令攀親戚,來人還不快將他們拿下!”
謝懷恩手一揮。
衙役們紛紛湧出城外,將他們兩人團團包圍。
趙丞相和趙二公子還不知發生何事,朝著城牆上的人怒斥道:“言縣令,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當朝丞相,你竟敢對我無禮,就不怕抄家問斬!”
言縣令朝他們厲色道:“你們這兩個匪徒還真是死性不改,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裝自己是朝堂命官!”
“來人,將他們押去地牢,好生伺候!”
他將最後兩字咬得極重。
那些衙役都心領神會。
趙丞相和趙二公子這才發現不對勁,兩人面露慌色,朝後退了數步。
“爹,這是怎麼回事?”
趙丞相眉頭緊皺,再次看向城牆上蒙著面的兩人,“這兩人到底是誰?他們一見我們就說是山匪,明顯是故意要把我們當山匪捉拿。”
趙二公子眼眸一轉,“爹,你說這兩人會不會是我們趙家過去的仇敵?”
趙丞相猛地一驚,眸光正對著謝懷恩那雙眼睛。
謝懷恩唇角輕揚,眼神中都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