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兒子想要看看這幾個月的下雨情況時,想起差點錯過的疫病方子,還有國師和那金光寺的空明大師的看重,錦文帝還是沒有敷衍了事。
“只是長安兩個月沒下雨而已,其他地方不會有影響的。”讓人去拿各地報上來的雨時記錄時,錦文帝還安撫了一句。
楚雲歌乖巧地道:“人人都說要未雨綢繆,雲歌近日養傷閒著也是閒著,可左右想不到能為父皇做什麼。恰巧我那些工匠打水車打慣了的,若雨水真的少了也好盡些綿薄之力及時為父皇分憂。”
錦文帝一想若真有大旱,他肯定還得焦頭爛額,王家勢力的削弱又要拖延一段時間。他又不打算讓趙家這麼快便得勢,若將事情交給小九……
他點頭,欣慰:“雲歌如今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楚雲歌便有些小得意的笑:“畢竟是父皇的兒子!”
等到各地雨時呈上來,發現確實許多地方出現了接連兩個月沒下雨的情況,錦文帝便將事情交給了楚雲歌,還給了她提拔自己人的機會。
領旨要走時,錦文帝卻忽然叫住了她。
“王家有一女,秀外慧中……”似乎是想起什麼,他又道,“算了,也不能讓人等到你及冠。”
楚雲歌俯首:“是啊父皇,兒臣還小呢!”
臭不要臉地打了未成年牌離開後,楚雲歌抖了抖袖擺,一陣輕風讓她憋悶的氣順了些。背後的裡衣有些粘膩,是方才出的汗。
系統心有餘悸:“不會是想讓你收下王家的女兒,順便收下王家吧?這樣就可以將宿主封為太子,而王家也有了可以支援的皇子,不會魚死網破。”
楚雲歌面上從容,聲音卻冷淡:“何止,這般楚勵就可以不必費勁收拾王家了。”
她想起傅衍之說要幫她查查姬夫人的事情,準備出宮的傷腳一轉,忍著不輕不重的疼往九霄閣去了。
九霄閣的道童已經眼熟了九殿下,見到楚雲歌也不說進去通報,直接便引著楚雲歌去了鶴亭。與宮中的鶴羽亭不同,傅衍之的鶴亭真的有鶴,養的還有些……肥美?
楚雲歌抽了抽嘴角,見長身玉立那人正憑欄賞鶴,也停住腳步欣賞了一番。
卻見傅衍之若有所覺回頭看來:“長離?”
楚雲歌朝他笑了笑,還未動腳傅衍之便快步走了過來,走到近前,他伸出手欲扶住楚雲歌,卻又不易察覺地頓了頓。
楚雲歌自然而然將手肘送到他手裡,見他不動疑惑地看去。
快扶著她走呀,腳疼啦!
傅衍之失笑,覺得自己糾結這麼幾天都是白糾結,既然互相傾慕,便肯定會有肢體接觸,他又何必感到羞怯與冒犯?
這樣想著的國師,鎮定自若地把人領回了自己的寢殿,又親手為少年佈置了軟榻,這才聽楚雲歌說起自己的來意。
國師幫他的小殿下捏著傷腳,“還沒有查到什麼,姬夫人性子溫和,與陛下從未有過口角。”
楚雲歌軟趴趴地靠在榻上,感覺還挺舒服。
她想了想猜測:“父皇如此看重命數,不會是揹著你找了新的道士,算出了什麼吧?”
傅衍之動作一頓,幽幽開口:“殿下用詞須得謹慎些,否則傅某的心上人無端遭了揣測,又作何設想?”
“啊?”楚雲歌愣了。
系統一本正經:“國師是讓你不要給自己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