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歌:懂了,物理說服。
見楚雲歌一臉‘好厲害’,傅衍之深吸一口氣:“所以,若查出真是楚勵殺了姬夫人,他也死有餘辜。只是你要答應我,在大事未成之前,不要暴露自己。”
楚雲歌點點頭。
傅衍之放心了,心下一放鬆就忍不住計較起其他事情:“你與你那女官可以十指相扣,與我為何不可?”
話一出口國師便在心中唾棄了一番斤斤計較,狐狸眼中卻不自覺浮出一片幽怨。
楚雲歌猶豫半晌,心道明明還是陽光燦爛的下午,怎麼玩起了坦白局國師還能變成狐狸精。但她還是轉身,在傅衍之訝異的視線中下巴墊在他的肩上,泛著點涼意的耳朵親暱地蹭了蹭。
“喏,和你更親近。”
……
“傅衍之怎麼了這是?”
楚雲歌納悶,她正坐在馬車中看熱火朝天的勞動人民鋪鐵軌,而國師正一個人站在不遠的樹蔭下,狀似看得很專注。
可他看的是那些肌肉虯結,正在乒鈴乓啷錘釘子的大漢啊!
前幾天還盯著她不放,得了個勉強的擁抱之後居然就直愣愣告辭了!不會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
楚雲歌風中凌亂。
夔梁今日沒去和老夥計吃酒,聞言也看了過去,“國師不是好好的嗎?”方才還和殿下一輛馬車呢,還給殿下帶了蜜餞。
他擔心的國師和殿下漸行漸遠的事情,算是完全沒有了顧慮,老將軍十分心大地放下了心。
注意力放在了別處:“國相捎來了信,讓殿下養好傷前都不必想著去淮南,最好是等到修好鐵軌之後再走。”
楚雲歌斜了眼夔梁:“夔將軍沒說實話吧?”
夔梁嘿嘿笑了聲,小聲說:“這不是怕國相責備嗎?”老友打人他可不敢還手!
“實則……”老將軍再次壓低聲音,“太子之位空懸,國相的意思是,殿下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淮南隨時能作為殿下的後盾——嘿嘿,酈文康那小子,從金礦又挖了挖,規模比想象中還要大!如今淮南考試結束,各處都擴充了許多人才……”
他擠眉弄眼:“先頭的那幾個,也是時候調回長安了呢。”
楚雲歌挑眉:“這是將軍所想,還是外祖所想啊?”
夔梁:“那必須是……我們都如此。”
楚雲歌想了想:“正好王家派系應當會空出些位置。”
這天氣熱起來了,連轉動腦子都有些熱。
一老一小努力思考,要怎麼想想法子,填上自己的人手。只是不等他們想出法子,喬安庫便繃著臉找來了。
“殿下,方才我聽工人們閒談,才知道已經兩個月沒下過雨了。”
“有個老農說,今年可能會大旱。”
淮南王拖著傷腿進宮了。
忙著收拾王家,錦文帝難得脫離了養生狀態,對王家越發不滿:為何不乖乖告老還鄉,省得他還要一個一個安排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