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纖睜大眼睛,林玉京就住了話頭,“跟你說多了,髒了你的耳朵。”
他頓了頓,便跟許纖說起明日回門的事情。
“到時多備上些禮,”林玉京問,“到時我們還住一晚麼?”
許纖糾正,“什麼我們,是我還住一晚麼,我姐姐那個地方那麼小,床也小,要住也是我自己一人住一晚。”
“新婚夫婦,哪裡有分開睡的道理,自然是我們。”
林玉京睜著眼說瞎話,“我看你閨房也寬快,再睡一個我也不多,再說了,我也想在你做姑娘時的床上躺一躺。”
他不大正經地笑,“說不得到時候還能扮一出採花賊與閨閣女兒的戲呢?”
許纖是愣了愣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反應過來之後,面上一熱,“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汙七糟八的東西。”
還挺會玩花樣!都搞上劇情跟角色了!她一個現代人都沒這麼花樣百出的。
只是到底食髓知味,林玉京既然提起來,她也不由得想了想,不禁也有點意動神搖。
都是被他給帶累壞的!
許纖轉過去對著牆,背對著林玉京,又羞又氣道,“反正我不住,你自己去住吧!”
她姐姐的公婆來了還得住呢,哪有其餘空房子住下。
林玉京拉著她的腰將她拽到自己懷中,氣息灼熱,在她耳邊傾吐,“說起來,許二小姐現在也確實還是個姑娘。”
尾音上翹,又勾起來了許纖心裡那點本來就有點搖搖欲墜的意動。
一時之間只任他動,只覺得眨眼之間,兩人便到一起去了。
床帳內陸陸續續丟出去幾件衣裳,許纖下意識要去抓。
從床帳外頭看,只見得一隻如玉的手剛一伸出,便被一隻比她更大的手握住了手腕拖了回去。
許纖只覺得背後覆上來一具沉重灼熱的身體,她之前意動,真到了這時候心裡反而有點敲鼓,她半推半拒的,抗拒得並不堅決,小聲道,“我還沒準備好。”
林玉京喘息著,“我再寬限你兩日。”正好他那藥也得再喝兩日才行,倒不如在她面前顯一顯自己的大度,再問她討要更多。
在這方面,他作為商人攫取更多利益的本性也暴露無遺。
許纖心下一鬆,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失望。
下一刻,背後那人便扣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嘶啞,“只是到底要賞我一點好處才行。”
燭火已經熄滅,許纖看不見身後林玉京的神情。
之前那幾次都是半遮半掩,雖林玉京的渴求毫不掩飾,到底兩人衣衫整齊些。
但如今衣裳都被丟到床邊了。
她又是在他懷中,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身處何處,許纖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團火包裹,什麼也不清楚了。
只在神智半清醒間意識到了一點。
——他親自去取那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