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遠到死才明白這個道理。
“謙珩,那你跟冷小姐什麼時候辦婚禮?”李海博只能努力地接受著事實。
婚禮?
季謙珩愣了一下,隨即聽到林知許帶著興奮的聲音道:“還婚禮呢,這人都好幾天沒見著了,倆小情侶正在鬧彆扭呢。”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是情調,你個光棍不會懂的。”林知許不怕捱揍地繼續調侃:“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我這弟妹跟別人不同了些,要是跟她吵個架,指不定連床都上不去。”
“啊,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指不定要分了唄。”
“啊!不會吧!”李海博心思單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哎,可憐吶。”林知許佯裝悲傷:“為了心愛的女人,把這麼好的工作丟了,結果心愛的女人也不要他了。”
“謙珩......”
李海博剛升起一絲同情,就看到季謙珩白了林知許一眼,後者哈哈大笑起來:“謙珩,這孩子真的是你的同事嗎,這些年在院兒裡是怎麼活下來的?”
“活下來有很多種方法,真誠也不失一種好方法,人不助,天也會助。”
“精闢!”林知許鼓了兩下掌:“海博啊,你的季榜樣還是很認可你的啊。”
季謙珩舉起杯子:“喝了這一杯,我要先走了。”
“去哪兒?”李海博傻乎乎地問道。
“還能去哪兒。”林知許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李海博了:“去幫你問問,什麼時候辦婚禮唄。”
李海博目送著人離開,心裡有著萬分的不捨。
共事的這些年,他親眼見證著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如何快速地崛起,又是如何的為人低調沉穩,縱有再多的光環和美譽,他待人依然溫和有禮,面對權勢,他不卑不亢,面對弱勢,他從不仗勢欺人,而報以仁慈之心。
他能受到領導的賞識,能受到眾人的喜愛,並非那張臉所帶來的效應,而是他令人折服的三觀和別人無法擁有的太多優點。
只有傻子,才會跟這樣的人做敵人,做他的敵人,只會自取其辱。
很快,季謙珩辭職的事,在整個院裡傳開了,邱偉業氣得臉色發青,但又無可奈何,陳佑遠的事已讓他在河邊差點溼了鞋,剛緩過神來,又失去了一員猛將,弄得他一度以為最近中了邪,找人算了好幾次卦。
上面先後來了好幾個人找季謙珩談話,希望他能留下來,但最終的結果都一樣。
去意已決。
誰也改變不了。
有人說他是被盛世的老闆勾了魂,失了心智,才會如此。
有人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他自有更廣闊的空間。
還有人說,他是攀上了蔣天安的女婿的位置,從此飛黃騰達了。
更有難聽的,說他甘願做個接盤俠,自甘墮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