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她實在是不甘心啊,那可是她攢了很多年的積蓄。
“你只需要分得清,是你的不甘重要,還是損失了這些錢換來的安寧重要。”
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到如此,連她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該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與他攜手人生?
片刻的分神後,馮鶯收斂了心緒,暗罵自己神經病。
潔白的餐巾紙上,落下一行數字,手寫的字型遒勁有力,字如其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律師,擅長離婚案件,你可以找他諮詢。”
馮鶯將餐巾紙輕輕地疊了起來,然後放入自己的口袋裡,萍水相逢卻能再次相助,哪裡是一個謝謝能表達她的感激的。
“謝謝。”可除了謝謝,她還能做什麼呢。
“不必。”季謙珩起身:“我有事先走,謝謝你的咖啡,很好喝。”
馮鶯見著人即將離開,脫口而出問道:“你,你貴姓?”
“免貴姓季,季節的季。”
人已遠去,咖啡已涼,馮鶯也沒有了喝下去的興致,於是走到了樓下結賬,卻被服務員告知,已經有位先生買過單了。
馮鶯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這世上的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距離,還真是差得十萬八千里。
從咖啡館出來,季謙珩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開啟車窗閉目養神了片刻,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發動了車子。
特意地拐了個彎,路過了盛世的門口,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
該不該說他很幸運?
竟然看到了想看見的人。
那個江助理,當真是寸步不離啊。
冷卿禾送走了重要的客人,逢場作戲的笑容漸漸地散去,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江星也跟隨其後,臉上帶著不屑,聲音卻十分輕柔:“真是不要臉,連著自己要過生日了,還要旁敲側擊地說上一說。”
說什麼安全檢查,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一想到剛剛停留在她身上的赤裸裸的目光時,江星也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誠然,她的回頭率是高,但純粹的欣賞還是別有它意,他還是分得清的。
只是不好發火。
得罪了一些麻煩人,只會讓她難做。
冷卿禾將雙手背在身後,突然一笑:“你呀,真的是越來越不像當初的那個傻傻的小夥子了,我看你剛剛拳頭捏得緊,是想揍人了吧。”
江星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誰讓他那麼沒禮貌。”
“我告訴過你,莽夫之勇是無知之勇,有些事你不用太過於較真,平常心看待就好。”風拂過,吹過一捋髮絲貼在了臉頰上,叫人恨不得伸手幫上一把。
“你永遠要記住,我們做的是服務於人的娛樂行業,有些規矩要遵守,但有些規矩,都不是規矩,如果將自己擺得很高,那就不適合幹這一行,聽明白了嗎?”
江星也低了頭:“明白了。”
這樣的靠近,這樣的笑容......
季謙珩收回了目光,異樣的感覺充斥著心房。
她待他,如果也能像這樣心平氣和的話,該多好。
林知許那小子,說什麼烈女怕纏郎,他要真纏了的話,以她的性子,大概會徹底厭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