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初抿抿唇角，緩了好一會，這才搖搖頭道。
“沒事，只是肚子有點稍稍的疼，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她自然不想陸湛南擔心她。
有陸湛南在慕予初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她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入目屆是濃稠的化不開的黑暗，她自以為是深夜陸湛南沒開病房的燈，這烏漆墨黑的她有點怕。
慕予初仰起腦袋，順著他的手朝他的方向望去，舔舔乾澀的唇角道。
“湛南，你能不能把病房的燈開下，我有點害怕。”
她從小就怕黑，一到空間小又黑的地方她就害怕的不行，似乎是有點輕微的幽閉恐懼症。
慕予初的話不響，卻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時怔住，江辭和沈硯安不約而同的朝頭頂的燈望了一眼，又同時將視線重新投遞在睜著一雙眼睛的慕予初身上，臉色一下就變了。
陸湛南蹙緊眉宇，深邃的黑眸危險的眯起，視線緊緊地鎖在慕予初澄澈卻毫無光束的眼睛上，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可對方一點反應也沒，連卷翹的睫毛也沒顫動下，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的方向。
一行幾人同是被慕予初的模樣給弄得臉色深沉，一開始他們只顧著她的傷，也沒注意她的眼睛，現在看去黑色的瞳仁裡哪裡有光芒。
這下事情恐怕是大條了。
這邊，慕予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滿是無措的眨巴兩下眼睛，巨大的黑暗下她不自覺的攥緊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為什麼不開燈？”
陸湛南陰沉著一張臉，眯著眼睛道。
“燈一直沒關。”
聽聞他的話，慕予初微微一怔，美眸無措的眨巴了好幾下，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人跟著重新環顧四周，可入目的仍舊是濃稠的化不開的黑暗，一絲一毫的光亮也沒有。
這裡那裡是開了燈的跡象。
也只是一瞬，慕予初心裡忽然咯噔一下，瞬間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精緻的臉跟著慘白，唇角血色盡褪，她歪著腦袋就愣在原地，這樣的情況無一不在告訴她。
她的眼睛看不見了。
...
“病人的腦袋曾經遭受過撞擊，按照CT片子來看病人腦子裡有淤血，正好壓迫到視網膜是會引起短暫的失明。”
這邊醫生將檢查完的單子一併拿了過來，也跟他們闡述了一個事實。
陸湛南眉眼沉沉，看了一眼茫然無措的慕予初後，眉眼深邃的朝醫生詢問道。
“那她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她什麼時候才能看得見。”
“這個也說不準，待看淤血什麼時候散和病人自身的恢復情況，有的人可能過幾天就能看得見，但也有過個把月才能恢復視力的情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