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好的了,我被幾個人追殺,沒進去就死,都算是萬幸。順便給你說一聲,以後不管參加什麼遊戲,都不要說自己是青蘭小鎮的人。”
看著寧樂滿是疑惑的眼神,我只能繼續解釋道:“我就是因為來自青蘭小鎮,所以才被人追殺。”
“青蘭小鎮得罪他們了?就算得罪了,有什麼仇怨,那也是以前的事,老玩家都死完了,幹嘛還追著咱們不放?”
“應該有什麼隱情,具體我不太清楚,反正以後在進入遊戲之後,千萬不要說自己來自青蘭小鎮。”
“嗯,我知道,一定不會說。”
寧樂很聽話,其實我們聊得話題沒多少。
她參加的那個遊戲我不怎麼懂,而且她又是全程打醬油的那種,沒得研究。
我那次的遊戲,則是因為全程被追殺,後面慘遭殺害,更沒得說了。
沒有贏的遊戲研究出來也沒用,我想說的其實是關於空門牌房間的死局。
現在我已經確定,只要衛生間的人影爬出來,臥室的人影也會完全舒展,跟著他們會一起朝著床鋪靠近。
不管我有沒有在那張床上,只要他們靠近,我就死定了。
此時我就像是一條被放在案板上的魚,雖然還活著,也能看到那些即將落下來的刀刃,卻無力做到任何改變。
考慮了一下,我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寧樂。
“要不,我把積分給你吧,你可以試試命運大轉盤。”
“什麼玩意?”
“十積分就可以兌換一次命運大轉盤,說不定能得到驅離那些執念的東西呢。”
我突然想起來,寧樂跟其他遊戲參與者說自己是新人嗎?其他參與者肯定跟她說了不少關於遊戲,我們卻不知道的事。
“那些人跟你說了什麼?關於遊戲的方面的,都告訴我。”
“唔,說了很多,我就先說重要的情況,比較重要有幾個,積分兌換的東西,執念的存在,還有其他事,不過因為當時一直在跑,我有很多都沒聽清楚。”
積分兌換的物品,應該是可以抗衡那些怪異玩意的物品,而執念又是什麼?
我沒有著急詢問,安靜的示意寧樂繼續說下去,這樣方便我思考,可以在聽到話的時候,思維立刻轉變過來。
“聽他們說,人死後如果有未完成的事或心裡有什麼冤屈,就會留下執念,普通執念不會對人產生什麼惡感,只要滿足他的需求,執念自然就會消失,這型別的執念屬於善執念。”
“但如果因其他外在因素,比如死前遭到了極大的折磨,被人惡意背叛殺害或痛恨他人的時候,負面情緒達到一定地步,普通執念則會化成惡執念,惡執念是沒有道理可言,痛恨一切活著的生物,見人就殺,殺性極高。”
善惡執念,看似一個字的差別,其實遭遇了就是兩種情況。
我默默記下這兩種執念的區別,空門牌房間的人影估計全都是惡執念,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自從我進入那間房子,就打算弄死我。
而我們在小鎮遇到的大鬍子等人,應該都是善執念,心中有未完成的事,最後形成執念遊蕩在世間。
“除了這兩種比較常見的執念外,還有不常見的死執念跟血執念。”
“這兩種執念有什麼不同?”
“他們說死執念是屬於死不了,活不下去的執念,這種人是生前完全被某些事擊潰心神,在他們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要完成心中的目標,直到他們死後的千百年,都還在不斷的為了完成那個,其實已經不可能完成的目標而努力。”
聽了這個介紹,我心忍不住抽動,上個遊戲中的爸爸,難道不正是這樣嗎?
兩個女兒先後死亡,徹底將他變成了死執念,至死不渝,不論什麼時候,都想著救活女兒,都想著給女兒們拼湊出最完美的身體。
只可惜這件事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完成,因為兩個女孩子早已經死亡,她們都已經化成了執念,至於是善惡我就不知道了。
還有完美身體的事,就屍體上遺留的那些刀痕,無法修復和掩蓋的刀疤,永遠也不可能會成為完美的身體。
說實話,我雖然很不贊成爸爸殘害其他孩子的作為,可也為他只此一生都不能完成執念而覺得悲哀。
大概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