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那是一張明**人的臉,戴著太陽帽,身穿淺灰色的長裙,約二十出頭,是位很有女人味的美女,只是眉宇間有些陰鬱,好像還有點面熟,可他想不起在哪見過。胸前掛著雜誌社的標識牌,也是來參加聯誼會的。
她見澤寬沒回她的話,便學他那樣低頭往水裡看,問:“是不是我把鳥兒嚇跑了?”
澤寬便窘笑一下說:“我只是看水裡有沒有魚兒。”
她看著江中的樹島,問:“嚮往藍天白雲和青山綠林的鳥兒,為什麼偏要在這水面上安家呢?”
澤寬道:“也許,在水面上,它們會找到更多的安全感。”
美女看著他,笑笑說:“看來你挺了解它們的。”
澤寬突然不知哪來的幽默感,笑笑說:“也許吧,可能我是屬鳥的。”
兩人相視而笑,美女向他伸出手,自我介紹說:“我叫吳心雲。”
澤寬聽了,有些驚喜的跟她握手說:“你好,我叫沈澤寬,你筆名就叫心雲是吧?也是去年的優秀作者,我看過你的小說,寫得很好。”
吳心雲說:“過獎了,你也寫得不錯。”
澤寬問:“你也是從廣州來的吧?我看你小說都寫發生在廣州的事。”
吳心雲點頭說:“看來我們回去時有伴了。”
兩人正聊著,有個人在叫:“請問,可以幫我拍一下照嗎?”
一個跟澤寬年紀相仿的男孩,比他矮一點,有點黑,眼睛很圓但眼珠很小,眼眶卻很突出,那模樣一看就讓人想起動物園裡的狐猴。
澤寬點點頭,他把相機給他,說:“一定要把小鳥天堂全島給我照下來。”然後對著鏡頭擺出各種造型姿勢拍了很多張。
還問他們:“你們沒相機,我幫你們也各照一張吧?”
澤寬客氣的說:“不用了,我拍照不好看。”
吳心雲則直接轉過頭去。
他看到他們掛著的標識,便說:“你們也是來參加雜誌聯誼會的,你們也是文學培訓班的學員嗎?”
兩人搖頭,他又問:“那你們是花錢來參加聯誼會的讀者吧?”
兩人沒有否認。
他便說:“哦,那我比你們好一點,我們參加文學培訓班的人只要交100塊,你們讀者來參加要交200塊,不過能見到很多優秀作者和編輯,那也是值得的。你們能來,說明你們也是文學愛好者,大家可以交朋友,我叫江潮,怎麼稱呼你們?”他眼裡看著吳心雲。
澤寬說:“我叫沈澤寬。”
吳心雲神情冷淡的說:“我姓吳。”
江潮說:“我的姓名也是我的筆名,我覺得我就是跟《南潮》雜誌有緣分,所以報名參加它們舉辦的文學培訓班,在編輯老師的指導下寫了3篇文章,其中一篇發表了,雖然不會有稿費,但老師說我進步挺大的,所以我後面寫的文章都存起來,等培訓結束了再投稿。我跟你們說,參加培訓班挺有用的,你們也可以考慮參加下一期,200塊學費學3個月。”
兩人對望一眼,都點頭。
江潮說:“活動就快開始了,我們趕緊去搶個好點的位置,待會我介紹教我的編輯老師給你們認識,還可以找他合影。”
兩人便跟著他走向聯誼會的現場,江潮說:“看,前面第三排還有位置,我們快點。”
澤寬跟著他加快了腳步,吳心雲卻一把拉著他衣袖,拽著他坐到後面一排。
江潮回頭看到他們沒往前坐,便也跑到後面,在吳心雲旁邊坐下,說:“後面也好,前面太吵了。”
吳心雲將太陽帽側向他一邊,擋住自己半邊臉。
雜誌社的社長和編輯先後講話,江潮興奮的拍下來,就像追星族見到了大明星。
輪到去年的十大優秀作品頒獎,共有8位作者到場,一起上臺領獎,江潮沒想澤寬和吳心雲都是優秀作者,尤其是跟他年經相當的澤寬居然也獲獎,讓他尷尬又驚詫。
等他們下來,他很羨慕的說:“原來你們倆都是優秀作者,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