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蘅聽到這話,臉色有些慘白,只吩咐不才道,“去叫鄭大統領調遣京中所有的侍衛,即刻去城外,但凡未時未到的,即刻斬殺。”
等桓蘅匆匆忙忙的離開之後,桓怏的目光這才慢慢的放到那石桌上的劍上,然後慢慢的將那劍拿起來,眼底帶著無盡的譏諷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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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中的百姓瞧著無數的鐵甲侍衛出城,為首的還有剛被封為忠順王的桓蘅,皆以為有叛軍攻城,或者要出征,頓時上京中皆是人心惶惶的,連百姓也開始胡亂的猜測起來。
誰知桓蘅竟帶著京中的三萬侍衛只奔著北山,將那一座山給團團的圍住了,連一隻兔子也跑不出去了。
可憐那北山的幾百個土匪,嚇得屁滾尿流,只嚇得出來磕頭,竟不知他們犯了什麼大事,竟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來。
很快今日被他們綁過來的幾個女子被拖拽出來,幾個嚇破了膽子的女子見了朝廷的兵馬,便滿臉的歡喜模樣。
而桓蘅將整座山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絳墨的身影,而那幾個土匪也說不曾見過絳墨,有求著桓蘅饒了他們的性命。
而桓怏眼底裡滿是血絲,聽到了他們求饒的話,只抽出身上的配劍來,將那些土匪的腦袋全都砍了下來。
不才見他如此的模樣,也不敢再勸,只得吩咐侍衛滿開始搜尋,又命人將城門緊閉,不許任何人出城。
絳墨這一丟,只讓整個上京雞飛狗跳的,而那些侍衛更是滿街的搜尋,只恨不得將磚縫扒開,將底下都翻一翻。
不才好不容易才勸著桓蘅回去,然而兩個人才到了府邸,尚未下馬,卻見鄭薔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她也聽聞了這件事,臉色十分的蒼白。
“夫君,阿怏不知去了哪裡,如今府邸找遍了也沒有尋見他的身影。”鄭薔滿臉的憂心,“妾身還清點過家裡的小廝,一個賬房裡的腳張訥的人,也不知去了哪裡。”
桓蘅一腳從馬上跨步下來,聲音裡夾著幾分的冷意,“原來府邸裡有內應,看來我還是小瞧他了,如今我倒是放心了,至少絳墨還是安然無恙的。”
不才也知道,這件事背後自然有主謀,絕不會是輕易的想要謀財害命。
桓蘅這才轉身對不才吩咐道,“即刻去滿城的搜,家家戶戶都不能放過,若是那些官宦人家,只說城裡出了亂臣,不知藏到了何處。”
沒想到桓怏也這樣的會算計起來了,如今府邸裡的侍衛都去外面找人了,這確實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桓蘅的眼底滿是冷然,倒是他小瞧了桓怏,沒想到那樣不學無術的人,竟有這樣的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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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屋子裡,隱隱的能聽見院子裡的鳥叫聲,帶著歡快。
而絳墨卻靠在冰冷的木頭上,她的雙眼被牢牢的蒙著,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今日她被那馬車險些撞到,住摔在地上,然而她還未站起身來,便有兩個男人將她打昏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在這裡了。
就在她怔怔的出神的時候,一個開門聲卻打攪了她的思緒,她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但並未露出半點的恐慌。
很快一個饅頭便塞進了她的嘴裡,隨即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快吃。”
絳墨胃裡跟塞了石頭一樣,並不覺得餓,只麻木的嚼了兩下,還未吞嚥進去,又塞進嘴裡一塊。
絳墨直噎住了,不斷的皺著眉,卻很難在下嚥了。
而那人似乎很是不滿,“什麼東西,還不快吃,老子還有事情要忙呢,沒有工夫在這裡侍奉你。”
說完那人竟直接將剩下的一塊全部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似乎出門而去了。
絳墨不斷的咳嗽起來,嗓子似乎著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疼。
而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手去慢慢的扼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在動,然後卻見唇邊一涼,竟是水袋。
絳墨大口大口的吞嚥了幾口,這才好些了。
很快那人又將那糕點慢慢的放在她的嘴裡,絳墨雖瞧不見,卻知曉那人的動作是那樣的和熟悉,那綠豆糕的香氣充斥著她的唇齒,她竟十分溫順的吃了幾塊,直到吃不下的,才慢慢的搖了搖頭。
那人果然不再餵給她了,然後又將那水袋湊上去,讓她喝下去了一大口。
而就在這時,那人站起身來,似乎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