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修緣的話,那兩個男的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道:
“不給的話,就趕緊滾下山去,別在這礙眼,否則惹惱了小爺,你們連下山的機會都沒了。”
林修緣皺了皺眉,沉聲道:
“這就是你們的道理?”
對面始終不說話的兩位女子中的一位,此刻也是冷笑起來,對林修緣說道:
“這個世界上,道理只在強者手中,弱者何時有資格講道理了?”
另一位女子也是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說道:
“別跟他們廢話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有身家的人,趕緊將他們攆走,別妨礙我們做事。”
兩位男子聞言,眼中都是閃過一絲冷芒,周身氣機顯露,全都是抵達了第二境的築基境。
山間世外的門派基本都屬於道門一脈,卻也宗門林立,各有特色,但是修行的境界和法門,卻都以道門一脈為主。
兩位築基境修士以氣機來壓迫,對於強者來說,沒任何意義,但對於還未踏入修行的祁春三人來說,卻是如同泰山壓頂一般,讓他們完全喘不過氣來。
但是正當他們感覺心神惶恐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他們的身前,下一刻,所有的壓迫之力,猶如泥牛入海,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道身影自然就是林修緣了,他目光平淡的看著對面二人,周身氣機並未施展,單純以自身體魄,就足以消弭這些粗陋的氣機手段。
對面二人卻微微有些驚訝,對方竟然可以輕鬆化解他們的氣機,至少說明此人也是修士,而且應該不算很弱,否則,絕不可能如此輕鬆。
可是他們從林修緣的身上卻一點靈力波動都未曾感覺到,不僅是他,就連那位看起來更像道門修士的年輕道士,也是平平如奇。
不然,他們也不會敢如此肆無忌憚!
殊不知,林修緣在和徐遠遊二人離開京都時,便就此問題有過一次探討,林修緣為了不會太過引人注意,所以讓徐遠遊在他二人甚至是段雲海身上,施展了一次遮掩氣機的滿天術法。
除非是修為超過徐遠遊本人,否則,尋常修士,根本看不穿他們的根底所在。
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山神廟裡,那位翩翩公子哥,以及那位姓羅的仙子,才會沒察覺出來。
最後還是姓羅的仙子心思敏銳,從細節上判斷出,林修緣一行人深不可測,才沒有釀成真正的衝突。
而眼下的這四位靈墟宗的傢伙,顯然沒有這樣的眼裡,也註定他們要吃癟。
林修緣看向二人的眼神終於變了,不再是平淡,而是冷漠,他對於這樣囂張跋扈,主動尋釁的人,從來都不會客氣。
所以他冷冷說道:
“既然你們認為,道理都在強者手中,那就按照你們的道理辦。”
他的話,讓四人都圍著皺眉,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沒有人說話。
而林修緣這不廢話,不在隱藏自己的氣機,剎那間,氣血翻湧,反璞之體的氣機形成一道可怕的威壓,向那兩位男子倒卷而回。
二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壓之力。
下意識退開兩步,驚疑不定的看向對方!
在他們身後的兩位女子,也是微微一驚,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看著林修緣所展現出來的修為,有些狐疑,最後似是肯定了什麼,開口道:
“不必驚慌,他不過就是一個鍛體境的武修罷了,剛才那應該是氣血之力的影響,才會有那般威勢。”
她的話,讓本在驚疑不定的兩位男子,都安下心來,認真觀察了一番後,不走鬆了口氣。
然後其中一人冷笑道:
“原來只是一個鍛體境的武修,怪不得這副打扮。竟然還敢借助氣血之力,虛張聲勢。”
另一人也說道:
“區區一個鍛體境的小小武修,也想和我們較量?找死不成。”
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在看向徐遠遊那邊,但是隻看到對方饒有興趣的喝著酒,似乎並未有幫忙的架勢,而是和其餘人站在一塊,都看向林修緣,顯然他才是這支隊伍的領頭者。
如此一來,他反倒是安下心來。
看來這群人中,只有林修緣一個人是修行之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入眼的鍛體境武修。
他的膽氣也變得更大了一些,看向林修緣的眼中,滿是不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