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槍筒的朝向忽然意識到什麼,渾身一涼。
他也不知道自己手邊上有什麼東西,抓了就朝那人手裡槍槍身砸了過去,也不知道砸沒砸中。
瞬間又是一聲怪異炸響。
喬植卿被驚得無意識渾身一顫,乍然無名火起,往前走兩步,拽起警示牌就掄了那人一後腦勺。
那一下他才知曉人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下手多重,手裡警示牌塑膠的已經碎了,底座支架卻是金屬的,直接給那人砸到地上去,那人滿頭是血縮著哀嚎。
喬植卿抬眼一看,地上正滑著那把手槍。
那人竟還顫手探著要去撿。
他一時間覺得厭煩透了地上那把槍會要他命那還不是最緊要,畢竟他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多天都在思考怎麼死才合適,但那把槍就像個大音箱,會發出令人精神衰弱的巨大噪音。
他提著警示牌底座,又往地上那人狠狠輪了一支架。
那人消停許多。
他瞧了瞧地上的槍。
轉頭見邊上是水泥擋牆,便搶先彎腰把那把槍撿了起來。
是把&p。
拿在手裡,看著地上那人,那人頭皮好像被他敲破,在那掙扎。
喬植卿發愣幾秒,手上摸槍身側面拇指安全鈕調了下。
那人已踉踉蹌蹌爬了起來。
喬植卿這會兒又本能地覺著該離這個人遠點。
副駕駛車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的,他換手胳膊抱著底座支架,另一手硬拽了下車門,不知道是不是把車門撞出問題,車門只微微往外微微彈了一下。
車門嗡嗡自動聲還在持續抬升,喬植卿側身從那車門縫裡擠進去,他砰一聲把門拽合,將撿來的槍和警示板底座支架往車內腳墊上一丟。
看了眼那槍躺平槍頭是朝前的,而後鎖了車門。
扭頭透著窗子見那人又跪回了地上,撐著地。
喬植卿坐在副駕駛位上,周圍安靜不少,他能覺出自己心臟狂跳不止。
眼前的擋風玻璃倒沒碎得很厲害,依稀瞧見前面那輛車停在前面亮著雙閃。
他回憶起來,那是周襲甫的車,不知主駕駛車門何時開啟的。
突然感覺車上身邊有什麼活物在動,他驚得渾身一抖,短促倒抽口氣。
他都把宋庭庸給忘了,側頭一看,宋庭庸就坐旁邊,整個人自肩上從胳膊到左腹側邊全是血。
喬植卿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血直往頭頂上衝冷汗直冒,心裡下意識不停地做禱告。
宋庭庸雖然渾身是血,但他在一聲不響看手機,手機貼在方向盤上,安全帶應該是已經被解開了。
他大概疼得厲害,頭髮全被汗打溼了,汗珠自他脖頸間劃出水痕。
那兩秒鐘,喬植卿探身仔細掃量宋庭庸身上,甚至無法在宋庭庸衣服上找出任何彈孔破洞,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血。
看見宋庭庸右手在介面上打字。
在gge搜尋框上搜,開槍什麼zui。
手指滑動還在找那個‘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