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歌一笑,便覺得周圍不那麼冷了。軍營裡壓抑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他總是有很多辦法可以讓士兵們開心。
不過近日他總是深鎖著眉頭,似乎有解不開的結。
“師父,你在想什麼?”
“徒弟,你確定現在是攻打後蘇的最好時機?”葉沐歌反問道。
“是的,後蘇已經休養生息太久了,如果我們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而且最近天氣寒冷,對我們很是有利。我聽聞,後蘇計程車兵不適應惡劣的天氣。”
“可是我們計程車兵剛剛生病,這樣的身子去打仗會不會太過勉強。”
“師父你放心,神醫已經調配好了方子。大戰之時,必當痊癒。”
葉沐歌放心了許多,只是眉頭的結依舊沒有開啟。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不是凡間能夠承受的。緩緩閉上眼眸,竟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
“師父。”寒笙輕輕叫著他,似乎最近師父總是走神。
“沒事,為師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靠近後蘇之地,遠遠不止雪國軍隊,他感覺到了強大的魔族氣息,還有不相上下的冥界氣息。這一次的戰爭,只怕是天下大亂。
寒笙已經走了出去,又被葉沐歌叫了回去。
“徒弟,聽說你得了玄光劍,可否讓為師一觀?”
“當然可以。”寒笙取過玄光劍,遞給葉沐歌,只見他緩緩注入靈力,劍面上竟呈現出兩種不同的光芒,還有隱隱的血絲隱現。他駭然,收了術法,劍落在地上。
寒笙撿起了玄光劍,等待著他的回答。
“劍是好劍,只可惜殘缺不全,少了劍靈一魄。這把劍是否還有別的人碰過,白白汙了這寶劍。”
寒笙已經很震驚了,這才想起似乎被一個蒙面人碰過,還染了血。他將事情據實以告,葉沐歌只是搖頭。
“這把劍放我這兒吧,為師幫你修一修。”
寒笙聽話離開。葉沐歌輕輕敲擊了劍面數聲,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老頭子,敲什麼敲。”
“老朋友許久未見,不讓我見見你嗎?”
“不了,我嫌棄你”。劍靈鄙夷道。
“那一魄如今在何處?需不需要我把她抓回來送給你。”葉沐歌道。
“不需要,你就算抓回來,也是無用了的。劍魄的血和我融為一體,早已密不可分。”
“無趣的劍靈,希望你好運。”
他說著,便感覺到一陣風過,四周又暗了幾分。燭火已經熄了,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持劍。
“真是麻煩。”
他揮劍殺魔,乾脆利落。燭火又恢復明亮,那裡只剩一縷殘存的魔息,也終將化為虛無。
“最討厭不識時務的東西,他以為我是我那個不學無術的徒弟啊。”
劍靈大笑,“你徒弟若是不學無術,這世間豈非都是庸才。”
“知道就好,何必如此明白,傷了人心,”劍靈無語望天。
往後的半個月裡,再沒有遇到阻礙。軍隊暢通無阻的到了和後蘇交界的雍藍關,在山中紮營。
沒有了魔的侵擾,葉沐歌的日子舒服了許多。只是那些魔族與冥界的小兵不斷在周圍活動,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他不宜靠的太近,也就失去了機會查問。
時機未到,惹怒魔王,只怕是自己先要遭殃。至於徒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這次他招惹的,可不僅僅是後蘇。
“師父,再往前就是雍藍關了,我們只有打下雍藍關,才算真正進入後蘇領地。”
“為師會在後方為你搖旗吶喊,你放心做就行。”
寒笙無奈白眼,“師父,你什麼時候可以改了看戲的毛病。”
“看戲多有意思的事情,不行,不能改。”葉沐歌隨手拿起竹葉,吹了起來。看著自家徒弟變幻的神色,笑意盈盈。
“那行吧,師父記得有突發情況的 時候幫徒弟。魔族可是一直在盯著我們。”
“放心吧。”他本以為徒弟不知,原來他也發現了。只是這往後的征途,怕是更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