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尹皇后就在之後宮宴上,設計雪貴妃跟人通殲。這樣一來,是個男人都無法忍耐。
“最後的結果就是雪貴妃被打入冷宮,而白家——”
夏青桐想到一個可能性,突然就覺得後背後寒:“爺爺,你說白家的事,會不會是——”
她沒說完,只是抬手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不可胡說。”夏建昌怕隔牆有耳,瞪了夏青桐一眼,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夏青桐卻足以推斷出她自己的判斷:“你想啊,說是一夜消失。什麼樣的情況,是一夜消失?”
最大的可能是,就是慶仁帝下的手。除了他之外,別人沒有那樣的能耐。讓一家人在京城中無聲無息的消失。
“爺爺,我覺得這事一定是——”夏青桐指了指皇宮的方向:“白家畢竟於社稷有功,哪怕出了連失三城的事。他也不想殺了功臣寒了臣子的心,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心裡都知道,明面上不能動手,卻派人暗中出手。將白家人誅殺殆盡,併成功的掩蓋了一切。畢竟只有皇帝才——”
“桐姐兒!”
夏建昌低喝了一聲,成功的打斷了夏青桐後面想說的話。
事實上,夏青桐的猜測於夏建昌來看,雖不能說全中,但絕對是最有可能的真木目。
“不說就不說。”夏青桐聳了聳肩:“其實爺爺,你心裡很清楚吧?我說的是真的。”
“桐姐兒。”夏建昌覺得頭疼,越不讓她說,還越來勁了:“你今天這些話,包括你今天聽到的這些事,全部都給我爛到肚子裡,絕對,絕對不能再告訴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明越,聽到沒有?”
夏青桐並不應聲。不告訴別人沒問題,可不告訴明越?
她不信以明越的聰明,她都能推斷出來的事,他會推斷不出來。
說起來,那證據還是明越給麗嬪的。麗嬪一個關在冷宮好幾年的女人。若不是有明越在暗中支援,給了她證據,麗嬪想這麼輕易的讓皇后倒黴,簡直不可能。
夏青桐見她又在神遊,忍不住嗓音就高了一度。
“桐姐兒,我的話你聽到沒有?”
“知道啦。”
………………
明越確實不需要夏青桐來告訴他,她的推斷。
早在他把十幾年前的舊賬翻出來的時候,他就差不多推測出了當年的真木目。
他的生母白盼雪去世的時候,他才七歲。人人都以為,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記得,不光記得,還記得很清楚。
這麼些年,他只是一直在偽裝。偽裝自己已經忘記了他的生母,偽裝自己是真的楚昭儀的兒子。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哪怕楚昭儀對他再好再照顧,她也不是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個性剛烈行事果決。一個明媚大氣又陽光的女人。那樣的一個女人,又怎麼會輕易放火把自己燒死?
路城鹽礦之事是第一步,找出當年尹家人貪墨軍需,導致祁城兵敗失守的證據並交給慶仁帝是第二步。
當然,他還有第三步。
看著窗外的夜色,明越無聲的勾起了唇角。今天晚上,第三步棋子應該就要上場了。
這一場戲,希望他們好好唱。唱得好了,明天,尹家人最後的結果,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