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殿外風很大。慶仁帝披風都沒有披一件就那樣站在那裡。
冷風將他的衣袍吹起,守歲陣陣,他看著麗嬪遞過來的東西,看著那一頁頁紙張上面的內容,只覺得怒火中燒。
“陛下——”尹皇后不知道上面是什麼內容,她自信家裡的事都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後患。
可是——
慶仁帝因為那一句陛下,突然就抬起了腳,對著尹皇后的心口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母后?”
“啊。”
同時兩聲叫聲響起,明桓從剛才的呆愣中回過神來,快速的撲上去要扶著尹皇后。
而尹皇后的身體倒了下去,捂著心口的位置,這會整個人臉色蒼白,神情絕望。
“將皇后打入冷宮。”
慶仁帝捏緊了手上的紙,眯起的眼睛充滿了陰鷙。
“七皇子明桓,閉府幽禁。無朕旨意不得出。”
“父皇?”
明桓在地上跪行到了慶仁帝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父皇,父皇,母后做錯了什麼?她可是你的髮妻啊。你不能這樣對母后。父皇——”
“把七皇子拉下去。”
慶仁帝不想跟尹皇后母女多言,手一揮,馬上就有宮人過來,將尹皇后母子二人拖了下去。
尹皇后想為自己,為尹家辯解的。可是對上慶仁帝冰冷的眼神時,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
“就這樣?”
夏青桐看著明越,不相信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不然呢?”
明越淡淡的挑眉,夏青桐嘴唇動了動,最後才讓她擠出一句:“那些證據是你給麗嬪的吧?”
“你說呢?”
夏青桐:……
算了。她就應該知道,就明越這人,就是一白切黑的貨。
表面上看著不知道多風光霽月,實際呢?
夏青桐回到侯府,突然咦的一聲。
“姑娘怎麼了?”
夏青桐擺了擺手,轉身去找夏建昌了。
“爺爺。”夏建昌今天不用上朝,正在書房裡。
夏青桐進去時,他剛好在練字。
“寧靜致遠——”夏青桐上前,用力的拍了拍手:“寫得好。”
夏建昌看了孫女一眼,有點無語。他的字只能算是一般。不過多年行伍出身,他的字剛勁有力。
看到夏青桐進來,他將手上的筆遞給她:“我倒一直沒考校一下,桐姐兒的字怎麼樣了?”
呃:……
怎麼變成考她了?
夏青桐也不怵,拿過筆,想了想,抽過一旁的紙寫了另幾個字。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夏建昌看著孫女的字,叫了一聲:“好。”
夏青桐寫的是她最擅長的瘦金體。字她也是練了很久的,就是力道上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