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歧山苦笑了一下,今早他起早趕回靖曲特意給她買的。
他拿過選單遞過去,以舒沒接,讓他點就可以。
等菜途中,顧歧山自顧自說起來:“我之前在靖曲刑警隊,上半年調到南榆的。”
每次高中同學聚會都沒有人通知以舒,她自然也聽不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她淡淡聽著,沒有任何表情。
在他說起高中那些往事時,以舒打斷了他:“顧歧山,你知道我今天會來是為什麼。”
顧歧山垂眼,笑了笑:“我知道。”
他茶杯的水一杯接一杯,而她杯中卻沒有動過。
“宛宛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如果要說,早些年就說了。”
以舒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還是晏卿泡的百合花茶好喝。
她放下杯子,對他說了聲謝謝。
服務員上菜,大多都是符合她口味的。
顧歧山用勺子舀了西紅柿牛腩放她碗裡:“現在還是會那樣嗎。”
以舒頓了頓,“是,還是那樣。阿姨身體還好嗎?”
她記得,以前顧母心臟不太好。
提到母親,顧歧山眼裡暗沉,輕嘆一句:“2月份車禍去世了。”
很多事情就是來的這樣猝不及防。
以舒抬眼,滿是驚訝。
顧母,那麼善良慈祥的人。
“抱歉。”
顧歧山搖搖頭,為她夾菜:“我們現在,算朋友嗎?或者同學也可以。”
以舒愣了一下,放下筷子,也很真誠的答他:“說實話,我不知道該以什麼的態度來對你。”
他嘴角掛著慘淡的笑容,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就當可憐可憐我,把我當做朋友,好嗎?”
宛宛,不要把我當做陌生人。
宛宛,我失去了母親,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