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找了塊石頭也學著天言躺了下來。
“來都來了,能怎麼辦!“
天言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頗有些無良。
“也是!“
“大人,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老楊急促的聲音。
天言和凌風聞言,紛紛站起身來,只見老楊一瘸一拐的跑到天言二人跟前。
“大人,出大事了!“老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不著急,慢慢說。“天言道。
老楊又順了兩口氣,這才緩緩開口道:“大人,我之前派出侍從前往越北城與城主接洽,卻發現越北城此時早已被人屠戮一空,我又派人百般打聽,這才知道,雪國反了,滇池,越南,越北三城都淪陷了。“
天言眉頭一皺,他雖然知道雪國肯定會有所動作,但他沒想到,雪國居然這麼快就選擇了動手,並且已經攻克了三城。
“城內的百姓們呢?“凌風問道。
老楊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沒有開口。
“怎麼回事?“天言見老楊不說話,心底頓時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人,我不太好描述,我帶你們去看吧。“老楊長嘆了一口氣道。
……
當天言帶著數千侍從趕到越北城時,不由得心中一涼,這樣淒涼的場景,即便是天言,心頭也微微發顫。
越北城外,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的屍體,多數已經被亂刀砍成兩半,一股濃郁的鮮血味瀰漫著整個越北城。
鮮血化作一條紅色的河流,在地上汩汩流淌,灰暗的城牆之上,一顆人頭被高高掛起,只有那睜大的雙目,在訴說著自己心中的不甘。
“都死了嗎?“天言喉嚨有些沙啞的問道。
“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老楊有些感慨的說道。
“走,進城看看。“天言跳下馬,帶頭朝城裡走去。
“大人,你還是別進去了。“老楊連忙叫住天言。
天言卻彷彿充耳不聞,一步步踏著鮮血走進城中……
越北城中,血腥味越發濃烈,屍體像是秋天的樹葉一般鋪了一層又一層,無數的百姓臉上掛著惶恐之色,詮釋著他們生前的恐懼和無助。
天言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走在大街之上,一言未發,紫兒、張狂和凌風三人默默的跟在天言背後,表情也是格外肅穆。
天言推開一個酒樓,期待有活口,然而酒樓大堂的一幕,卻讓他覺得怒火中燒。
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渾身衣物已經被撕碎,下身被掰成一條直線,胸口插著一把長刀,暗紅色的鮮血瀰漫著她雪白的身體,呈一個大字癱在酒桌之上,臉上淚水都還未曾乾涸。
天言甚至於都能想到那少女當時的恐懼,絕望和憎恨。
“畜生!“張狂一拳砸在一張酒桌上,酒桌頓時四分五裂。
“城中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當時我也覺得憤怒不已,到後來,我都感覺自己麻木了。“老楊道。
“天言,我們怎麼辦?“凌風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低吼著問道。
天言拳頭死死的攥緊,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繼續前進,出使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