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個屁!“張狂大罵:“雪國屠殺我彌羅邊城百姓將士,還要老子跟他們笑臉相迎?我做不到。“
“不然呢?“天言走到張狂面前,指著城門外的方向大吼道:“要我帶著這三千人去送死嗎?“
“送死又如何?“張狂瞪著天言,一時間也來了火氣。
“好了,別吵了。“凌風走到二人身邊,將天言和張狂分開。
“越北的戰報,應該已經送往京都了,朝廷自然會有安排,至於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哼。“張狂失望的看著天言和凌風,道:“要去你們去,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說罷,張狂徑直奪門而出。
“張公子……“老楊話還沒說完,張狂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天言看向一旁的凌風,略有些低沉的問道:“你呢?你不離開嗎?“
凌風白了一眼天言。
“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半途而廢。“
天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緩緩離開酒樓。
回到城門樓,張狂和張狂的馬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天言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隨後翻身上馬。
“出發!“調轉馬頭,天言徑直架馬離開。
“大人,張公子那邊……“老楊跟在身後問道。
天言身形微微一滯,隨後開口道:“張狂的性格我知道,這種時候,勸他也是沒用的。“
進入越北之後,地勢變得平坦起來,三千人浩浩蕩蕩的行走在前往越南的路上。
天言獨自一人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臉色陰沉,對於雪國的暴行,他並不是不想為這些無辜的百姓報仇,但是要他用這三千人去和雪國的軍隊硬拼,即便他兵法如神,也無濟於事。
而且,皇室正愁抓不到天家的辮子,這個時候如果天言做出一點出格的事,都將被皇室無限放大。
不過,他這樣視若無睹的做法,真的正確嗎?天言心裡也很糾結。
“大人他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沒事吧?“老楊架馬靠到紫兒身邊,低聲問道。
紫兒略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天言,低聲道:“公子雖說嘴上不在意,但是心底卻是最難受的,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公子一個人靜一靜。“
“哎……“老楊長嘆了一口氣,旋即也不再說話。
一日之後,天言一行人終於到了越南成。
越南城外,惡臭沖天,烏鴉在城門上空嚎叫,城中死氣沉沉,城樓上,一杆殘旗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荒涼。
越南城同越北城一般,滿城被屠。
“看樣子,這裡的人死了應該有七八天了,屍體都爛透了。“老楊策馬走到天言身邊,鄭重的說道。
“七八天?!你確定?“天言一驚,轉頭看向老楊。
“錯不了,老頭子我南征北戰這麼年,絕對不會看錯。“老楊點了點頭道。
“好一個彌羅,居然舍了越北三城百姓於不顧,心可真是狠毒啊。“天言握住雙拳,眸子中露出難以抑制的怒火。
“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楊不解的問道。
“彌羅國不會派兵鎮壓雪國了,至少暫時不會。“凌風揚起眸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麼可能?滇池,越南,越北可有數百萬百姓,雪國叛亂,入侵彌羅,皇上怎麼可能不管?“老楊大驚失色的問道。
“事實就是如此。“天言皺著眉頭說道:“越南從被攻城到城破,至少前後有十天時間,說不定,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們的皇帝陛下就接到了軍報,不過很可惜,我們被捨棄了,越北三城也被捨棄了。“
“不!“老楊瘋狂的搖頭,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