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乖巧的點了點頭,默默地和天言並肩站在一起。
時值清晨,旭日東昇,陽光劃破天際,天言眺目對著天家的方向深深一拜,隨後起身上馬。
張狂、凌風、老楊和曉青等人也第一時間跟了上來。
“出發!“天言一聲大喝,隨後直接策馬而去,沒有任何一句多餘的話,那些話,都待他重返京都,再親自講給眾人聽。
其餘四人立馬跟上,賓士的駿馬在官道之上揚起一道濃郁的煙塵,在其身後,是三千隨行的侍衛。
旌旗飛揚,天字旗幟越飄越遠,直到再不可見。
趙琳眼眶含淚,渾身不斷地顫抖,如果不是怕給天言帶去更多麻煩,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跟上天言。
京都城樓之上,啊雅兒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天言不願意讓啊雅兒經歷離別之苦,但他哪裡知道,啊雅兒又何嘗願意讓天言經歷這種痛苦?
作為天家的女人,燕國的公主,她享得了清福,也受得起痛苦,現在的她唯一能為自己兒子做的,也僅此而已……
“回宮!“伴隨著趙陽一聲令下,這場大戲,也以天言離京而正式落幕,眾人紛紛離開,不多時,原本熱鬧的京都城門再度恢復平靜。
聶雲靜靜的現在城門之外,望著天言遠去的方向,呢喃道:“小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千萬要挺住咯!“
…………
彌羅國,有三大關:斷丘關、玉山關、衛龍關,歷史上多次戰亂之中,斷丘關和玉山關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因為並沒有軍隊打到過衛龍關,所以三關之中,卻要屬離京都最近的衛龍關最為神秘。
而衛龍關,也被冠為彌羅國三大護國關卡之首。衛龍關位於京都往北三十里,梁國往東五十里的地方。沿著一百六十里百斷山脈修建而成,北阻蠻國,西擋梁國,東接夏國。將彌羅國京都團團保護起來,北出衛龍關以後,
據史料記載。衛龍關修建時間長達八十年,活活耗死了兩代彌羅國君主,耗資更是不計其數。據說當時向十來個附屬國都“借”了銀子,活生生借垮了兩個附屬國。成千上萬參加修建衛龍關的人,多數都將一輩子搭在了衛龍關上。原本衛龍關的原定城牆高度乃是九米,不過因為多了無數白骨築基。城牆居然比原定高度足足高了一米!
一百六十里長的衛龍關,通體由青磚構成。磚與磚之間,嚴絲合縫。上百年光陰流逝,風雨侵蝕之下,露出灰白痕跡。城牆之上,每一百米一個碉堡。碉堡之間城牆相連,每二十米一個士兵輪換把守,晝夜不停。整個衛龍關綿延百里,氣壯山河,猶如一條盤臥在山河間的巨龍。
經過兩天的跋涉,天言等人終於抵達了衛龍關,望著這座雄偉壯觀的關卡,繞是天言心中也生起一陣陣驚歎,在蜀漢時期,除了秦始皇修建的萬里長城,怕是再沒有建築能和眼前這道關卡媲美。
老楊輕輕拍打了一下馬腹,靠到天言身邊,露出一口大黃牙,笑道:“公子可是感慨這衛龍關的壯麗?“
天言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張狂也是來了興趣,嚷嚷道:“這特孃的也太雄偉了,真想登上這衛龍關,看看從那裡去看這山山水水,是不是要壯麗些。“
“噓!不得亂說。“老楊揚起臉,一本正經的說道:“登上這衛龍關,可不是啥好事嘞。“
天言、張狂、凌風三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覷,不能登上衛龍關?難不成還有什麼別的秘密不成?
“楊老,有什麼說法嗎?“凌風頓時來了興趣,頗為禮貌的拱了拱手問道。
老楊點了點頭,豎起三根手指,若有所思的說道:“這衛龍關,有三奇。
這第一奇,便是衛龍關,從不對外徵兵。然而,數千年下來,那百里衛龍關,卻從未少了那守城的將士。多數人認為,衛龍關上的孩子,都是軍隊中的遺孤。當然,沒人能證實,因為。衛龍關守將將軍,從千年以來。只有彌羅國皇帝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
並只由皇帝單獨指揮。那些將士,彷彿從生到死,都一直鎮守著這座關卡。從未有人在外界聽說過衛龍關守將的訊息!
第二奇,當屬那鎮守三國之前的三副“盔甲”。北蠻、東夏、西梁三國方向正中,各盤坐著一副歷盡數百年風雨而不倒的“盔甲”。沒人知道,那盔甲之中,究竟藏著什麼,但是,根據年長的老人傳言。彌羅國能安享數百年安寧,不被傷國之根本,和這三幅盔甲有很大的關係。
第三奇則是,彌羅國曆代君主登基,均要到這衛龍關,匍匐三拜。這個習俗,從衛龍關修成以來,便一直流傳。各種原由,只有那彌羅國皇帝方才知曉了。“
“也就是說,上了這衛龍關的人,從沒有下來過的?“張狂露出一抹驚容,剛剛還嚷著要上這衛龍關,結果是隻要上去就下不來,要是真的不知道走了上去……光是想想,都讓張狂背後發涼。
老楊點了點頭道:“沒錯,這衛龍關對於敵人來說是禁忌,對彌羅國人來說,何嘗也不是禁忌?“
張狂拍著胸脯,大呼幸好。
天言聽著老楊的話,視線卻一直定格在城牆上的盔甲上。
這三副盔甲,讓他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熟悉,視線定格在那三副盔甲上,就彷彿是面對著三頭洪荒異獸,那種壓迫卻讓他感覺到頗為不舒服,
“你也覺得這三副盔甲有問題?“凌風架馬到天言身邊,心有餘悸的看著那三副盔甲說道。
天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三副盔甲,來歷不明,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去說太多涉及到盔甲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