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趕路要緊,我們還是快些走吧。“曉青板著一張臉,冷漠的開口催促道。
天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背後這個身背青雕大劍的木訥中年漢子,一路上,這還是曉青第一次開口。
“那就繼續趕路吧。“天言笑了笑,率先架馬朝著衛龍關走去。
衛龍關城門,站著四個手持彎月銀白長矛,身著黑銀相間盔甲的將士,只是四人臉上皆是蒙著一層厚厚的黑色面紗,讓人看不起清楚相貌。
見著天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湧而來,四名將士只是淡淡的瞥了天言等人一眼,像是早就接到通知一般,四人整齊的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那扇六米多高的巨門居然無端緩緩開啟。
天言看著那四個將士整齊而熟練的步伐,心頭卻湧上一股莫名的詭異感,就彷彿……這四個人並不是活人一般。
“真特孃的厲害,彌羅第一關計程車兵果然名不虛傳,就這一手退步,沒有無數日日夜夜的操練肯定做不到。“張狂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狂話音剛落,只見那四名將士面紗背後猛的睜開數雙黑黝黝的眼睛,可怕的是,四人的眼睛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沒有眼白。那眼睛就如同一個個黑洞,就這麼冷冷的注視著張狂。
原本膽大的張狂被這目光一盯,瞬間冷汗直流,那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源自心底而出,就彷彿兔子見到雄獅一般。
“這……“張狂還想吐槽兩句,直接被曉青厲聲打斷:“不想死就閉嘴!“
見實力最強的曉青發話了,張狂也只得無奈的聳了聳肩,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走過衛龍關,天言心底那種危機感這才消失,眺目望去,數十里外,一座小城映入天言眼簾。
“天色不早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我們就去遠方那座小城休息,明日一早再出發。“天言拿了主意,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遠離了京都,也遠離了繁華,官道周圍,雜草叢生,十來米的大樹參差不齊,眾人走在寂靜的官道上,出奇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到了最後,終究是張狂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真是特孃的憋死我了,那衛龍關管天管地,還管老子說話放屁呢?“
曉青像看弱智一樣看了一眼張狂,再度恢復到他那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倒是老楊笑著說道:“張公子有所不知,衛龍關內,不得喧譁,否則當以軍法從事,曾有許多不信邪的好事者都曾用鮮血來驗證過,換句話說,曉青將軍可是救了你一命。“
“那些個玩意還真會動手?“張狂有些驚訝的出聲道,不過回想起那四個將士冰冷的眸子,張狂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真特孃的邪性,還真有這麼些變態的玩意,老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張狂越想越氣,不由得冷啐了一聲。
“嘿嘿。“老楊略有些無良的笑了一聲,露出一口大黃牙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公子沒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若是有機會,老頭子帶你見識見識。“
張狂不愧是率直的性格,前一秒還恨的牙癢癢的他一聽到老楊的話,立馬竄了過去,嘀嘀咕咕的和老楊聊了起來。
天言一個人架馬走在最前方,一句話也沒說,他一直在回想剛剛衛龍關的一幕,除了那詭異的感覺,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在天言百般苦思之下,終於讓他想起自己在一個人身上也曾感受到那股味道。
血煞!
那個死去的血宗弟子,所有人都知道,血宗不僅是天下六大宗門之一,更是以人血來修煉的宗門,可謂是惡貫滿盈。
而現在,血宗居然和彌羅第一關衛龍關有聯絡,還是說,血宗已經滲透了彌羅國的第一大關?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讓天言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心!“就在天言沉思之際,紫兒突然開口對著天言大喊。
天言回過神來,只覺得後背之上有一道寒芒凌空而來,那股熟悉的感覺,正是當初在三里坪刺殺他的那個雲泥境圓滿箭士。
這麼快就來了嗎?
天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殺他的人很多,血宗、皇室、陰陽宗朱玉、逃脫的孫家老祖,在京都,好歹他們還會忌憚一些,但此時的天言早已離開京都,這些人恐怕都不會放過自己,不過讓天言沒想到的,最先沒有按捺住的人,居然是那個神秘的暗殺組織。
“去你大爺的,給我滾開。“天言還沒出手,一旁的張狂直接一掌將利箭拍飛。
天言倒是有些詫異,那可是雲泥境圓滿境界一擊,居然被張狂隨手一掌直接擊潰,看張狂的樣子也沒有突破到天人境,雲泥境的張狂居然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力,倒是讓天言著實沒有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