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哪有空兒聽他囉嗦,他圍著大坑轉了一圈又一圈,也沒能發現有關白樞經與呂陽二人的蛛絲馬跡。
奇了怪了!
明明感應到白樞經並沒有死,為什麼卻判斷不出他的具體位置呢?
正疑惑間,忽聽得左前方的土堆裡傳來沙沙聲,他使出黃金右眼看向土堆當中。
一把三尺三寸長的火紅的劍正吞吐著紅色劍芒,從土裡飛快地向上鑽來。
陳長安取出綠玉斗,罩在那劍上方,那劍一露頭,劍芒立時大盛,一頭竄入了綠玉斗中。
那劍一進入綠玉斗,受綠玉斗中的綠光壓制,原本尺餘長的劍芒,現在只不過露出劍尖寸許。
很快紅色劍芒被壓回了劍身,那劍如何肯折服,忽然間紅光大盛。
兩個人影攜手從劍體中飄了出來。
這二人正是呂陽與白樞經,而這劍正是呂陽家祖傳的“純陽劍”。
破陣駑箭突然爆炸,呂陽正用於對敵的純陽劍,忽然發出一團紅光,將他與白樞經包裹了進去。不過,白樞經離劍稍遠,被吸進純陽劍時,身體已經受了重傷,直到現在仍處於昏迷中。
二人一出了純陽劍,來到綠玉斗中,只覺身上暖洋洋的,全身的疲憊、傷痕一掃而空,不由舒服得“哎喲”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功夫,就傳來了二人悠長的打呼聲。
白樞經一出現在綠玉斗裡,陳長安透過靈魂紐帶,立時感應到了。
他意念一動,連忙將白樞經招了出來。白樞經本就與呂陽手拉著手,這一下把呂純陽也帶了出來。
二人落到地上,兀自閉目鼾睡。
陳長安大喝一聲,才將白樞經驚醒,他睜開眼,大叫道:“主人小心!”
陳長安後背又是一寒,連忙身子一矮,將自己躲入了綠玉斗中。
透過鬥口,看向外面。
原來是陸定,他身上只掛了幾根布條條,手持一把長柄圓月彎刀,正抵在呂陽的脖子上。
“白樞經,交出陳長安!否則,我立時殺了呂陽。”陸定惡狠狠地叫道。他剛才本要一刀殺了陳長安的,眼前一花,陳長安就不見了,地上只剩下個綠色茶盅。
陸定以為這綠色茶盅是白樞經的法寶,所以也沒敢輕易動它,只是把大刀對準了呂陽,威逼白樞經交出陳長安。
爆炸發生時,陸定面向硯池道院,根本沒想到這破陣駑居然會自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這些破陣駑本就是國主月如霜臨時調配過來,供他攻打硯池學院破陣使用的。
對於這破陣駑的功用,他也只是略有耳聞。來時的路上,他臨時抱佛腳,跟神箭隊的隊長,學會了命令手勢,這就匆忙上陣了。
爆炸發生突然,他哪有防備,幸虧他後背上貼有陸家老祖宗贈他的護身符,這才僥倖逃了一條性命。
他一從土堆中鑽出來,見滿地的屍體、肉塊兒,三十萬將士除了傷兵,都跑得沒了人影兒,他心疼得眥目欲裂。
無疑,這次任務是失敗了,大敗特敗。。
罪魁禍首就是陳長安,正是他控制著陣樞,解開護院大陣,放出了呂陽與白樞經二人,才讓他們有機會近身使法術弄爆了一百臺破陣駑車。
他恨極了陳長安,所以他一出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召出大刀,殺向了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