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樞經直到呂陽被陸定的大刀控制住,神智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抓起綠玉斗,“嗖”地一下跳出七八丈,取出一把長劍,護住身前,方道:“陸定,沒了破陣駑,還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陸定大刀往前一送,割破了呂陽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綠玉斗內,那把火紅純陽劍見呂陽受傷,一下子竄了出來,射向了陸定後心。
叮!
純陽劍準確刺中陸定後心,劍尖卻未能穿進去,反倒發出一串火星。
白樞經臉色大變,這陸定一身橫煉功夫,恐怖如斯?居然刀槍不入!
躲在綠玉斗裡的陳長安透過黃金右眼看得真切,就在純陽劍接觸到陸定後背的那一剎那,他的後背上突然顯出一些紋理,那紋理與玲瓏匕首上的有些相似,卻有截然不同。
玲瓏匕首上一堆箭頭似的符號,而陸定後背上的卻似一張金光織成的蜘蛛網,純陽劍刺上去後,那網在皮肉裡略微下陷,很快將力量傳導向了整張“蛛網”,力量被分散開來,所以他才會毫髮無損。
“區區一把破劍,就想傷了我?”陸定哈哈一笑,手中的大刀,又向前送了一分。
呂陽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了。
這下終於把他痛醒,他揉揉眼睛,見自己被陸定大刀架在脖子上,哪還敢動彈分毫。
純陽劍一擊不中,很快轉了個大圈,以更大的力量刺了過來。這次,它的目標是陸定的眉心。
陸定雖有七釘保命符護身,可純陽劍是對著自己的腦門而來,他只好將刀從呂陽脖子上撤了回來,橫刀劈向純陽劍。
純陽劍被他一刀劈中,發出一團火星,鑽入了地底。
呂陽見陸定分神,右手中指一彈,一枚珍珠大的丹丸直奔陸定腿間。
啪!
丹丸炸開,陸定腿間立時著起了小火,很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春天來了後,烤肉的味道。
那七釘保命符雖可讓陸定在一個時辰內刀槍不入,卻抵不住呂陽的丹火丸。
陸定單手持刀,左手連撲,才將小火撲滅。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仍是片縷為著。
他連忙取了一件衣服,七手八腳地套在了身上。
硯池學院內,聽到巨大響聲後趕過來後的眾老師學員們,見堂堂月霜國的屯衛旁邊,居然光著屁股與人對打,紛紛拿手划著臉。
一名杏院的老師更是大叫道:“羞羞羞,晃悠悠。毛蟲窩裡藏,天冷不露頭。”
這老師姓薛名桃,祖上就是那渾不吝薛蟠是也。平日裡慣喜走馬章臺,是秦樓的常客。作起打油詩來,自然也帶著薛蟠體的葷味兒。
眾學員一聽他這葷詩,立時鬨堂大笑起來。
陸定雖換上了衣服,一張本就被炸得烏漆麻黑的臉,這會更是通紅。
他惱羞成怒,大吼一聲,邁開步子,揮舞著長柄圓月彎刀,殺向了白樞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