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越來越熱鬧,因為張道雲的這一手劍起,很多人都在猜測著張道雲是不是跟張生緣一樣,拜的師父不止張劍仙一位。
結果很顯然,詢問過崑崙劍道里的弟子後,他們都紛紛表示“劍起”並非他們崑崙劍道門內弟子所學得的劍術。
觀眾席的沸騰讓葉陵的興趣更加濃厚。
這兩人都有著自己的絕活兒,這場總決賽的勝負越來越難以看出,所以他非常好奇究竟誰才會勝出。
“楚天,你更加看好誰會成為這場劍道大會的魁首?”
葉陵習慣性地詢問坐在鄰座的楚天。
“張生緣吧,雖然張道雲使出的劍術也很奇特,但張生緣是張劍仙的關門弟子,會的劍術肯定比張道雲更多,而且張劍仙一對一輔導的弟子,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實力,張生緣還有隱藏實力。”
楚天沒有嚮往常那樣反過來詢問葉陵,而是將自己推測出的結果分析給葉陵聽。
“你說的挺有道理啊,不過如果張生緣繼續贏下去的話,我覺得這場劍道大會就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內幕了,所以我認為,總決賽奪得魁首的會是張道雲。”葉陵道。
“你說的有道理。”
楚天不愧是身價上百億的大佬,他沒有跟葉陵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爭論,微微點頭後,便繼續觀看總決賽。
張生緣避開張道雲的劍術後,他退到他自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張道雲,問道:
“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劍術?”
張道雲緩緩拔出插在泥地裡的長劍,輕輕抹去劍刃上沾染的泥土後,他抬起頭看著張生緣,神秘兮兮地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招你非常熟悉?沒錯,教我這招劍起的,跟教你將飛劍一分為三而且還能讓虛無的飛劍變成實體的人是同一個人,我相信他也教過你類似劍起的招數吧?只不過你沒有學會。”
“果然…這招劍起是他所創造的劍術。”
張生緣苦笑一聲,視覺敏銳的葉陵能夠看到張生緣握緊劍柄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而且情緒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激動。
“張生緣跟張道雲說的他,會是誰呢?”
葉陵搓了搓下巴,因為這件事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他也沒有細想,連一個答案都沒有推論出,他直接將整個問題給拋在腦後。
反倒是附近的觀眾議論得熱火朝天。
這個他很有可能就是除了張劍仙以外,張生緣跟張道雲的另一個師父。
但他們始終想不出,這崑崙劍道,乃至整個海山能夠有幾人能夠教出張生緣跟張道雲這樣的強悍弟子。
崑崙劍道最高的木樓裡。
這棟木樓的視野非常開闊,能夠俯瞰崑崙劍道里的任何一處地方,位於劍道里最中心處的賽場,自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陽臺處,張玄生正在跟一名臨近三十歲的黑衣男子下著五子棋。
下棋的時候,張玄生與黑衣男子時不時地眺望著決賽擂臺的情況。
在看到張道雲使出劍起這招後,張玄生連握在兩指間的棋子都忘記放到棋盤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意。
“老先生,你想起了什麼事情嗎?”
坐在張玄生對面的黑衣男子注意到張玄生神色的異常,便開口問道。
張玄生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棋子放到棋盤上。
幾枚棋子落下後,他還是沒能忍住心裡的憋屈,沉聲道:
“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三年前死去的那位嗎?”黑衣男子問道。
“是的。”
張玄生的心裡非常酸澀,就連表情都忍不住難過的模樣,他長嘆一口氣,說道:
“時隔三年,我還是清清楚楚得記得三年前他死的時候的場景,那是我畢生難忘的回憶,即便是再過二十年,我也不會忘記。”
“您還有二十年可以活嗎?”
黑衣男子拿出一枚黑棋,放到棋盤後,他站起身道:燃文
“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