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決賽開始前。
回到座位的葉陵便聽見之前在觀看張道雲那場比武的觀眾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這張道雲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之前看他擊敗張不渝的那一場我就覺得他是個隱藏高手,沒想到剛剛跑去看他的那場比武,還真沒讓我失望,這傢伙居然在十招內擊敗了對手。”
“對啊,之前看的比武都有無聊的前奏,但這張道雲真是猛啊!上去就幹,完全不用試探對手的實力如何,就好像比武還沒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擊敗了對手似的。”
“話說,張道雲貌似是崑崙劍道里不起眼的後輩吧?跟張生緣、張不凡、張不渝他們差得老遠,剛開始他跟張不渝的那場比武,幾乎沒人看好他,但他居然贏了,在場的觀眾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張道雲並非崑崙劍道門內的精銳弟子,我看他是沒有跟張不凡較量過,恰好他所對戰的對手都不是崑崙劍道里比較強悍的弟子,張不渝那場我估計他也是靠運氣取勝的吧?”
“這你還真說錯了,張不渝那場張道雲是憑實力取勝的,同樣沒有前奏,一開場就發動猛烈攻勢,打得張不渝毫無還手之力,能夠擁有這等實力,即便是崑崙劍道內幾位精銳弟子也未必能夠與之匹敵吧?”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張不渝是誰?
張不渝是既張不凡之後,崑崙劍道里精銳弟子中的佼佼者,能夠將張不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至少也得是張生緣這等強者吧?
連張不凡都未必能夠做到。
於是,這場總決賽開始有了些噱頭。
假如這張道雲真的是崑崙裡深藏不露的大高手,那麼張生緣這場能否奪得魁首就很難說了…
聽了附近這些觀眾的議論,葉陵對這張生緣跟張道雲的比武興趣愈發濃厚。
“生緣師兄,承讓。”
張道雲是一名年紀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後輩,他同樣穿著一身白袍,身材既不消瘦,也不強壯,而且相貌平平無奇,就是丟到人堆裡下一秒就會找不到的那種。
就是這樣平凡無奇的張道雲,嘴角卻一直掛著一絲自信的笑意。
坐在觀眾席的葉陵都感覺這張道雲跟剛剛那些觀眾說的一模一樣,比武還沒開始,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比武的最終結果,勝利者一定是他一樣,完全沒有重視自己的對手。
張生緣顯然是發覺到張道雲在輕視自己,他微微皺眉。
在他的印象裡,張道雲是個非常陌生的名字,當然,他很少跟同門師兄弟打交道,所以他未必能夠記得清楚同門師兄弟的名字。
這個在他的眼裡是第一次見到的師弟,帶給他的印象非常差。
“承讓。”張生緣冷冷道。
張道雲跟其他的崑崙劍道弟子完全不同,他絲毫沒有注重那些弟子注重的儀表,垂下手臂,讓銀白色的長劍頂端落地,隨著他一步步靠近張生緣,銀白色的劍刃在泥地上留下一道較淺的痕跡。
“張生緣,你敗過嗎?”張道雲問道。
“正式決鬥,無一敗績。”
看著張道雲拖著銀白色的劍刃緩緩逼近,張生緣的眉心不由得皺緊。
崑崙劍道內儀表比修為更加重要,這是張劍仙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張生緣就是因為太注重儀表,從而導致反效果,一直襬出一張冷臉,跟真正不失儀表的張不凡有著很大的差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生緣其實挺嫉妒張不凡的,張生緣雖然天資聰穎,但他的思維方式跟張不凡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只會一板一眼地跟著做,腦子完全不會轉彎。
這也是他明明很注重儀表,偏偏卻沒能給來客留下好印象的緣故。
“假惺惺地用笑容對待任何人…這不是我的風格。”
張生緣閉了一會兒眼,睜開時,張道雲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你覺得你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嗎?”張道雲傲然地看著張生緣道。
“能。”
張生緣祭出飛劍,接著道:“不過總決賽我未必會輸。”
“是嗎?”
張道雲充滿不屑地搖搖頭,微微抬頭,看著半空的那柄充滿寒意的長劍,他緩緩抬起手臂,用劍指著張生緣道:
“都已經到總決賽了,就別搞這些沒用的了,拿出你的真正實力,儘快決定勝負吧。”然文吧
張生緣已經從同門師兄弟的口中聽說過張道雲這人,據說張道雲會趁著他們前奏熱身的時候發起猛烈攻勢,打亂他們的節奏,最終被張道雲在數招內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