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金川河上面出現了一個個泡泡,碰碰得炸裂來,一個人衝了上來。帶著鬼頭面具,看不清楚他的面貌,猙獰的笑容,笑聲不斷鑽進耳朵。“你們今天全部都得死,死在這裡,一個都不能逃?”
手中烏剛劍,一甩,變成了戰刀,疾步衝了過來,宋流水擋在了藥瓶的身前,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寶劍,碰的一聲,擋住了鬼頭面具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的鎢鋼劍,彈開了以後,朝著宋流水的肚子,刺了過來。
又是砰的一聲,宋流水擋住了這刺向肚子的一劍,發出來磁拉聒噪難聽的響聲。摩擦出來一朵朵紅色的火花,在空中綻放開來。黑衣人目光一凝,手中多出來三個三角釘,飛了出來,在空中發出來嘩啦啦的聲音。
宋流水根本擋不住。全部插入了身體,紅色的鮮血用了出來,被黑衣人逼得連連後退,腳來到了紅色的柱子跟前,跪在了地上,噗嗤一口鮮血吐出,手中的寶劍,也掉在了地上,眼前五六米的距離。
對於他,現在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手動了動,暈倒了過去。
“流水,”張高山剛剛伸出來手,想要扶起來宋流水,可是,兩把鋒利的烏鋼劍,砍了過來。兩個人,如同鯉魚一般,躍出水面。手中之劍,飛速砍來,劍上面還有一些河水,灑落了過來。
張高山目光一凝,手一縮,手中陡然多出來一個虎口大刀,橫空砍了過來,兩個黑衣人,用著烏鋼劍,砰的一檔,兩個人連連後退了五六步,在金川河上,劃出來一道美麗的水花。
三個人同時看了彼此一眼,把腰間大拇指粗細的鐵鏈,掛在了烏鋼劍上,烏鋼劍一甩,變成了彎型的小刀,飛了過來。三個彎刀,同時飛了過來,張高山看著飛過來的彎刀,一把摟住藥瓶,撲進了亭子裡面。
“小姐,你沒事吧?”看了看懷裡面的小姐,藥瓶點了點頭,“我沒事。”
頭頂的亭子,咔嚓一聲,四根一人合抱粗細的石柱,緩緩的滑落,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面,濺起來許許多多的水花。三個人緩緩的逼近,抓住了藥瓶,張高山抓住了黑衣人,一腳踹開了。
冷冷的說道:“你聽好了,如果想要救她,那麼,就帶著大羅丹經,來金川城,找我們,記住了,如果帶不來,這個小丫頭的性命,就回沒有?”
張高山滿臉鮮血,望著黑衣人,帶著小丫頭,緩緩的離開。他眼中的人影,越來越模糊,最後,眼前一黑,她直接暈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面前只剩下了一攤攤紅色的鮮血,一瘸一拐,來到了宋流水的跟前,扶著宋流水,來到了金川城的藥鋪,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他們兩個人看病,就連一隻老鼠也不會可憐他們,他們躺在街頭,如同死人一般,眼睛裡面沒有一點兒生機,死氣沉沉。
中午,街上的人,一個個慢慢地多了起來,擺攤子的人,也緩緩的出來了,一個人跑的快快的,用著一個白手巾,裡面有三個饅頭,跑了過來,放下了饅頭。東張西望,看看沒有人,才小聲說道,“你們快吃吧,等下子,如果你鐵老大知道了,你們一定會死的,我走了,你們小心!”
“牛攤主…”多謝兩個字換沒有說出口,早早的就離開了,眼睛裡面帶著淚水,他們沒有想到。現在幫助他們的人,居然是以前他們兩個人,收保護費時候,最好欺負的一個,真是患難見真情。
他們是路霸,但是金川城的總瓢把子,鐵老大讓他們每個月都要給他許許多多的銀子,否則,他們的身上,少不了一些傷疤或者是傷口,因為鐵老大他們才更加的拼命。
“流水,吃一些,這樣子,才能有體力?”給了宋流水一個饅頭,兩個人吃著冰冷的饅頭,他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最開始落魄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的是他們,他們也是在街頭,吃著冰冷的饅頭,喝著雨水,乾乾的饅頭,難以下嚥的味道,他們記得務必清楚。
一腳踢翻了他們兩個人,手中的饅頭,也飛了出去,掉在了水潭裡面,他們的眼睛之中露出來憤怒的神色,握緊了拳頭,輕輕的捶打了幾下地面,朝著那人看了過去,這個人,是鐵老大。
看見了鐵老大,看門兩個人的眼神,變得好了不少,他們天真的以為,鐵老大會幫他們,畢竟他們給了鐵老大不少的銀子。他們一個個跪在地上,乞求的說道:“鐵老大,給我一點兒銀子。讓我們看病,等我們病好了,我們兄弟兩個,繼續為你效力,給你更多更多的銀子。”
把住了鐵老大的大腿,兩個人眼睛中滿是乞求之色,鐵老大看了看他們落魄的樣子,冷冷一笑,“你們兩個人,想要銀子,那就要動手去搶,我教過你們,一個人若想不被人欺負,若想活的好,那就要靠自己。”
“是,我們知道,我們也記得。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鐵老大說的每一句話。但是,我們現在受了傷,沒有辦法。求求你,借給我一些銀子,我之後,一定還給你。”張高山聲音沙啞的說道。
一旁的宋流水,躺在地上,紋絲不動,如同一個死侍一樣,為什麼?因為他讀過一些書,他明白別人施捨的東西,自己有骨氣,絕對不會要,也不可能要?
佟的一聲,張高山一腳被踢飛了,撞在了牆上,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個龜裂的痕跡,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眼睛裡面帶著惡狠狠的神色,朝著鐵老大吐了一口血沫,
“我呸,看來我是看錯了人,也是跟錯了人,你這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你現在才知道,啊,小子,你要清楚,這是江湖,血肉江湖,金錢江湖!從來不是你這種講義氣,可以混得開的人,你明白嗎?啊?”蹲了下來,用著長滿老繭,有些傷疤的手,打了打她的臉蛋。
臉上的表情十分厭惡,彷彿看見了兩坨屎,她不想多看他們一眼,站了起來,看著身後的小弟。笑著說道,“大家看,你看看他們兩個人,像像不像兩坨屎,癱在地上,身上散發出來臭水溝的味道,真是兩坨屎?”吐了吐舌頭,揮了揮手,緩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