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也停了下來。
“難道他不是?”
陳隨便沒有再說話,和徐來相處的久了,便多多少少會沾染上徐來的一些習慣。
屁話,是最沒用且最浪費時間的交流方式。
修行者不需要屁話。
巨闕被陳隨便扛了起來。
背劍的時間不長,將巨闕揹負在身上行走還可,但是一旦扛起來揮舞,陳隨便便顯的有些相形見絀,所以身體便顯得笨重了幾分。
他已經看出來了巨闕應當便是陳隨便的飛劍,也看出來了徐來應在處於一種閉關之類的狀態,只是這卻更讓他有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好好的一個天命者,硬生生的被徐來給糟蹋了。
修行者的法寶向來是越短小精幹越好,哪裡有把法寶扛在身上的。
向北腳尖在地上輕點兩步,與原本臃腫的體型不同,身體卻突然迅捷起來。陳隨便本就揮舞的吃力,當然被他輕鬆躲過。
向北也不出手,只是那眼神中的嘲弄之色卻是顯而易見。陳隨便一咬牙,那巨闕便搖搖欲墜的嗡鳴了起來,頗有些劍修者出劍前的韻味。不過與劍修者一瞬千里的飛劍不同,巨闕本來速度就慢,又因為體型太大的緣故,看起來更是慢的出奇。
向北終究還是忍不住嗤笑了出來,“陳師妹,這便是你師父教你的劍道?”
陳隨便呼吸的越來越急促。
徐來擦汗的頻率越來越高昂。
巨闕的重量是很重的,重到一個入微境的修行者也只能勉強用神識將它動而已。既然重,那麼速度自然便緩慢了下來。速度一緩慢,自然就沒有了劍修者的飛劍應當有的威勢。
巨闕來到向北身前的時候,向北沒有再躲避。
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輕輕往前一推。
轟的一聲。
巨闕墜地。
巫修者肉身強度雖遠強於其他的修行者,但也沒有誇張到可以憑藉肉身硬撼法寶的程度。向北能接的這樣雲淡風輕,當然是因為陳隨便的神識不足以發揮出巨闕的威能。
自始至終,向北連法寶都沒有使用。
陳隨便臉色蒼白,神識被榨乾後使得她只能用肉身去撿地上的巨闕。正要伸手的時候,向北突然一腳踩了上來。
踩在了巨闕上。
陳隨便抬頭。
向北低頭。
“這便是你的來意?證明你比我強?或是來羞辱我的?”
少女緊咬牙關,臉色漲紅,已經有了幾分委屈之色。
終究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向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