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要去修行了。
他終於要去修行了。
從未有弟子見識過徐來修行。
修行者的實力,主要看境界和法寶。而境界相同,法寶又相同的修行者,那便看肉身強度和神識的強度。
清晨的國子監,充滿了童生們的大喝和汗水。他們的目標是那些數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和木樁,每一拳擊打在上面,他們的拳頭便會一陣顫抖,但是他們的肉身強度卻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淬鍊。
到了晚上,國子監下發的丹藥會為他們修復身上的傷勢。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徐來。
當然,因為大多沒見過徐來,所以沒幾個人認得他,注意到他主要是因為陳隨便。看到陳隨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邊的樣子,所有的腦海裡只會浮現出一個名字。
那個幾乎和徐半儒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這就是徐來?不過是早幾年洞幽罷了,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是憑藉自己的徒兒是天命者的身份,恐怕他都不知道國子監的大門朝哪裡開。”
說話的是燕赤城。
燕赤城是鳳岐人,作為從小在神都長大的權貴子弟,他以前自然是見過修行者的。
並且還知道洞幽境是修行界中最低的境界。
所以他更加看不起徐來。
要論資質,自然是陳隨便最好,不過燕赤城的資質也算是中上。陳隨便在同門面前素來話不多,其他弟子雖想結交,但是卻有心無力。一來二去,資質不錯家世也不錯的燕赤城自然成為了一些童生們的中心。
他一說話,登時便有幾個人附和。
不過徐來就像並未聽到一般,他和陳隨便說了些什麼,陳隨便不斷的點頭。片刻後,陳隨便拿來了一根竹竿一口鍋,還有一些柴火,在竹竿的一頭串上了線,線上綁上了些肉食,旋即扔到了河裡。
沒人知道徐來想要幹嘛,但是作為陳隨便的師父,毫無疑問,他的關注度絕對夠高。
很快,眾人知道了。
陳隨便先是在鍋裡盛了些水,生了火,然後便把蝦餌拋下,皮皮蝦極為貪吃,不多時便釣上來一隻。
很快,那口鍋裡的已經漂浮了大半被陳隨便洗淨的皮皮蝦,鍋裡的水也開始沸騰了起來。
眾多童生都看的呆了,雖然早就知道陳隨便有個外號叫徐來的侍房丫頭,可是此時親眼見到徐來大刺刺的坐在河邊曬著太陽,陳隨便滿頭大汗的在鍋旁煽風點火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皮皮蝦是很美味的,徐來很喜歡用它來煲湯喝,唯一讓他不滿意的一點就是皮皮蝦的個頭太小,一頓要吃飽的話需要非常多的皮皮蝦。
顯然,這個艱鉅的任務又落到了陳隨便的身上。
“現在放了釣竿,用神識控制蝦餌,釣到皮皮蝦後再用神識移動到鍋裡面去。”
這個任務很艱鉅。
陳隨便修行吐納早已經有些時日了,她的神識也有了一定的基礎,不過相對於徐來的要求來說,這還不夠。
她的頭上開始冒汗。
讓蝦餌暫時懸浮在水中她可以做到,難做的是保持長久的懸浮,並且將蝦餌移動到皮皮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