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於那群厲鬼生前的死法不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個個的形狀看上去極其悽慘,其中一個只有上半身靠著雙手在地上爬行的男鬼竟然是那個跑的最快的天知道這是為什麼,月欣茹已經能看清他那猩紅的雙眼了。
“傻愣住幹什麼!快走!”
擎虎見身邊的月欣茹回頭看去之後傻愣在原地一把拉過她的手也不管姿勢了直接拖著就跑,月欣茹被拉得一個踉蹌,身體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倒在地,幸好不知是她的體重太輕還是擎虎的蠻力太大直接拉著她的身體狂奔竟也沒有感覺速度有絲毫下降。
月欣茹也沒有感覺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的摩擦有多麼的疼痛,只是愣愣的看著身後那群形態各異的厲鬼,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心中瘋狂的嘶吼,但沒多久畢竟心理素質過硬的她也不嬌做,雙手一用力接著擎虎的手臂調整好自身的姿勢,脫離了由擎虎拖著奔跑的尷尬處境。
二十米!十米!五米!
墨淵咬緊牙關終於一頭衝過了隔離的房門。
恭喜進入厲鬼的候車廳,此地由於某些特殊原因所以處於大廳徘徊的亡魂不會進入此處。
在跨過門檻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淵方才還七上八下的心此刻才稍稍放鬆,轉身對著還奔跑在身後的眾人大聲呼喊:“快!進來這邊暫時就沒事了!”
法明拉扯著體型比較肥碩的楊凡第二批進入,楊凡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身後猶如百鬼夜行一般的場景:“呼,呼,老和尚,謝了。”
楊凡深刻的明白如果不是法明一開始就拉著自己讓自己可以借力,就憑藉著自己的速度此時只怕還在隊伍的最末端呢。
在斐文跨過房門的時候,猶豫月欣茹耽擱了一下,而擎虎去拉月欣茹的動作明顯也浪費了時間,他們此時離著房間還有近二十米的距離,雖然不遠,可,身後的厲鬼已經伸出了手試圖拉住他們了!
“該死!”斐文低喝一聲,卸下身上的揹包就開始找著什麼東西,可時間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墨淵等人清晰的看到一隻蒼白的手搭上了擎虎的肩膀,擎虎奔跑的身形明顯出現了遲滯,這種時候速度稍微的慢下都只意外著一個下場···
“啊!!!”在肩膀上被搭上了一隻手之後,擎虎就明白了自己今天只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粗獷的臉上也沒有太過悲傷,在他踏入這一行的時候就知道死亡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隨著這聲大喊,擎虎猛地停下了腳步,接著這突然的慣性衝擊力將手上牽著的月欣茹狠狠的向著眾人的方向甩了過來。
“斐文!給老子接好啊啊啊!”
嘶吼而出的聲音似乎用盡了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所有的力氣,滿含著不捨和不甘,是的,他是不怕死,可他也不想死啊,尤其是死在這些鬼物手中。
正在揹包裡翻找東西的斐文手猛地一頓,波瀾不驚的臉上滑落了兩行熱淚,他明白來不及了,擎虎,他的兄弟,已經回不來了,起身對著急速飛來的月欣茹張開了雙手:“老虎!走好!”
聽到斐文的喊話,擎虎略微有些呆滯,老虎,這個稱呼多久沒有聽過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啊。
“唔···”
肩膀處一隻蒼白的手穿透而出,擎虎艱難的伸手擦拭掉嘴角溢位的鮮血,將被在身上的揹包乘著最後的一點時間也用力的甩了過去。
這裡面的東西,看來我是用不到了,希望能幫到你們些許吧,我能做的最後也只有這些了嗎···
心裡唸叨著,感受著一隻只穿透自己胸膛的手臂,擎虎逐漸模糊的雙眼似乎看到自己死去的兄弟,曾經的教官,以及···那死在自己手裡的斐文的妻子,纏繞多年的夢魘橫在他們兄弟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終於···還是原諒我了嗎···”
擎虎被蜂擁而至的厲鬼淹沒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致死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嚎的擎虎完全演示了一個硬漢的形象,只是這份帶價卻是自己的生命,不管眾人是悲傷還是恐懼,對於行走於漆黑的夜晚的他們來說,活人似乎就是他們最可口的美餐,撕扯而開的肌肉隨著噴濺出來的鮮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大廳蔓延開來。
“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