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海一愜,然後又覺得不可思議,道:「難道—」
玄月眼睛一翻,道:「不然呢?」
片刻後,三人走出天青殿。衛淵便對張生道:「祖師給我們的是衍時祖師的茶,他自己喝的是凡茶。」
張生也道:「祖師法袍上有兩處補丁,效能大減。雖然他用道法遮掩,尋常人看不出來,但瞞不過我的通明劍心。」
衛淵道:「回去後我查一下庫房,看能勻出多少仙銀,先給殿內貢獻一點吧。」
張生卻道:「你有這想法當然很好,但青冥現在也是處處需要用錢。我覺得,先以青冥發展為主。發展好了,才有更多仙銀。」
衛淵點頭。
焚海真人插口道:「我現在也小有積蓄,既然你們想給老師分憂,要不我也湊一份吧。」
張生和衛淵面面相,然後張生道:「師父,量力而行。祖師欠的可能有點多。」
在徒弟和徒孫面前,焚海自不能落了面子,大袖一揮,道:「能有多少?且說個數字來!」
估算價值還是衛淵更擅長些,當下他默算了一下,將看過的天青大殿在人間煙火中復原,然後道:「應該欠了——四千萬兩?」
瑟海當場道心不穩。
傍晚時分,衛淵就和張生坐上飛行器,啟程返回青冥。飛舟速度慢,又時時會有盤查,遠遠不如飛行器方便。
現在衛淵對飛行器又做了一些改造,是以兩人並肩而坐,攜手同行,追著落日餘暉,一路西去。
一回到青冥,衛淵當即被無數公務砸在臉上,忙了個昏天黑地。
轉眼間忙碌數日,這一天衛淵還在文山中奮鬥,忽然心有所感,一艘飛舟駛入青冥。這艘飛舟給衛淵的感覺說不出的古怪,又有些期待,又有些厭惡。
衛淵放下公文,走出書房,忽然全身一震,就在院子中站著一個青袍道人,
四面環顧,正在打量院中佈置。
衛淵急忙行禮,道:「見過仙君!」
衍時仙君轉身,淡笑道:「你這地方,侷促了點。」
衛淵道:「主峰峰頂就這麼大,想寬也辦不到。再說弟子在哪工作都是一樣,不需要特別的地方。」
衍時點了點頭,道:「我這次過來,是告訴你,聽海仙君已經仙去了。」
「宮主已經仙逝了?怎麼不叫我們去見最後一面?」衛淵大吃一驚。
「聽海一向灑脫,這個時候可不想讓人看到他頹唐樣子,所以走時只有我們幾個舊識在身邊。
不過聽海說,他早就定下了要在北方山門坐化,這是他的夙願,不能更改。
否則早知今日,他更想在青冥仙去,好親眼看一看你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業。
雖然聽海不能來,但也有所安排。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你且隨我去看看。」
衍時真君伸指輕彈,衛淵眼前就是一花,下一刻已經身在飛舟上。飛舟中央,擺著一隻十丈高的狗頭,猶如一座小山。
「這隻狗頭是聽海親手斬下的,我祭煉了幾個月,總算磨去了它的兇厲煞氣。它現在也相當於小半個仙人,你把它在青冥找個地方種下,日後也是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