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你這是何必呢?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啊!”歐陽修痛心疾首的說道。
韓琦嘆了口氣說道:“永叔,你還看不清嗎?這已經不是新和舊的鬥爭了,而是皇上不希望我呆在朝中,希文比我看的更透徹,所以他當機立斷就走了。”
歐陽修說道:“這次貪汙案皇上的處置手法前所未有的重,不僅是你,我聽說賈正經那邊也頗有微詞,以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但沒收家產就過去了,這次將人打入刑部大牢還是頭次。”
“皇上已經不滿足和士大夫共享天下了,他要打破祖宗留下的遺訓,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與陸小子脫不了干係,是他讓皇上的野心膨脹起來了。”
對於兩浙貪汙案,趙禎一改以前的寬容,所有牽扯到的人毫不手軟的全部緝拿,這個舉動驚動了這個朝廷,他們發現在和皇帝的對弈中漸漸的落在了下風。
這樣可不行啊!說好的三權分立呢?如今你想獨攬大權,他們怎麼會忍受這種無禮的做法,想和皇帝扳扳手腕的人在摩拳擦掌,而韓琦選擇了和范仲淹同樣的路,請求外放。
歐陽修說道:“那小子的心思我從來都沒有猜準過,你說他胡來吧!無數的糧食和豐盈的國庫感覺比我們做的都好,你說他不胡來吧!我們一個個卻被他坑的慘不忍睹。”
韓琦說道:“不是他坑我們,是我們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其實很多事情事後回想起來他的做法都是對的,為何他在一些事情的變革上受到的阻力就很小,永叔你想過這個道理嗎?”
這件事的反響很大但沒有對趙禎產生一點的影響,這兩年的皇帝是他當的最舒心,兒子雖然出過天花,但現在健健康康,吃啥啥香,身體壯實的像頭小牛犢子,昨晚在楊妃那辛勤的耕耘了一晚上,這會該去看看兒子了。
看到兒子的那刻,什麼煩惱憂愁全忘掉,趙昕奔著兩隻小短腿跑過來說道:“父皇,君翔說他爸爸是天底下最聰明人,但我覺著父皇你才是,你說孩兒說的對不對。”
趙禎大笑著說道:“昕兒說的很對,那個皮猴子怎麼會有你父皇我聰明呢?”
邊上的君翔不服氣了,說道:“皇上伯伯,您說的不對,我娘說過我爹爹才是這世界上最最最聰明的人。”小孩子也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皇上,我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趙禎也樂了,他自然不會去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笑著對君翔說道:“那就等你爹回來讓他和朕比比,看誰才是最聰明的人。”
“好,爹爹回來後我一定告訴他。”氣勢上絲毫不輸給趙禎。
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兩個小朋友友誼的小船又恢復正常了,曹皇后說道:“皇上您也是的,怎麼還騙孩子,含章回來敢跟您比嗎?”
“朕就是逗逗他們兩個,你不給他們兩一個答案,今天兩個人又要鬧彆扭,你看這下又好的如膠似漆了。”
曹皇后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昕兒就喜歡和君翔玩,其他皇室帶進宮的孩子昕兒跟他們玩一會就不願意了,您說這奇怪不奇怪。”
趙禎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原因,對皇后解釋道:“那些孩子進宮前家裡的大人都給交代過了,玩起來必然放不開,昕兒說的什麼都是對的,玩一會肯定就沒意思了,能玩到一塊才怪呢?
君翔不一樣?只要他認為對的,從來不讓著昕兒,他把昕兒當做了同等身份的玩伴,其他的孩子首先心理上就不敢,你兒子你知道,他並不是很喜歡那種沒有主見的人。”
曹皇后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君翔在這皇宮裡和他自己家沒什麼區別,和太子打架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這樣,昕兒還是喜歡跟他玩。
“含章在對孩子的教育上很有一套,君翔年紀比昕兒小,但更懂事一點,就是這孩子的身份有點尷尬,想封他個官都不好封。”
趙禎說道:“這話你可別在那小子面前提,不然他真的跟你急,我聽說他給家裡人都下封口令了,找個機會給君翔虛職還是沒問題。”
曹皇后又說道:“洛陽那個書院你聽說了沒有,聽說去的人不少啊!”
“這是好事,他想推行自己的新學問,新思想,這個書院就很有必要,我們支援就是,要打擂臺也是那幫酸儒去,我們在後面看就行。”
而在黃龍府的陸子非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身勁裝的蕭觀音說道:“這是男人的遊戲,你去幹什麼?”
“誰告訴你打獵只是男人的遊戲,在大遼女人也是能騎得了馬,拉的了弓,哥哥你打獵的技術還未必有我強呢?”
好吧!你們牛逼,我認輸,陸子非說道:“我就不是來打獵的,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我身邊的這兩位哼哈二將才是主角,有他們在,我出手也是多餘的。”
高懷亮說道:“你們這打獵都是把獵物讓士兵趕到一處地方才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