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腌臢的髒活。”小黑龍春春說著,便提著那人的人頭掛在添香門的門匾之上。
“餘下的幾人,可在此處。”蕭問道問著那女子。
那女子說道:“應當是在沙池獄中。”
那沙池獄就在添香閣的後山之中,只見一處盡是細沙的圓瀑,便在他們一眾人的腳下。
“這是一處機關地牢,若是不熟悉其中機關的部署,就會被這活沙活埋。”那女子說道。
“哦,那你是如何出來的。”蕭問道一瞥那女子。
那女子聽著蕭問道的言語,看著身後的那位衣衫襤褸的老者,說道:“我這一位爺爺,倒是精通機關秘術。”
蕭問道看著一眼那位老者,從那老者渾濁的眼中,看到一絲讓人驚顫的氣息。
一入而下,蕭問道便置身在這沙池獄中。
“他···不怕麼。”那女子問著。
只聽身後的老者說道:“這沙池獄不過是對付尋常之人的,而他···便是天地都困不住。”
而蕭問道置身在沙池獄中,顯然聽不到這番“誇獎”,眼眸之中盡是黃沙。
這沙池獄倒是設計的巧妙,不過在蕭問道的眼中,不過是虛設而已。
所謂的陰謀詭計,不過是弱者最後的掙扎。
“你將破天道經說出來,何必受這番委屈。即便你不說,又何必便宜了他人。”只聽一座昏暗的地牢之中,傳出一道聲音。
蕭問道站在那陰暗的牢獄外,看著一人翹著兩郎腿,提著一根花哨的竹鞭,在一女子身前晃著。
那女子生的倒是不俗,身著的衣衫兒早已被撕扯為襤褸,片片皎白的面板上,卻沒有一絲的傷痕。
“其實,你我這樣熬下去,毫無一絲好處。”那人並未察覺身後的蕭問道,繼續說道:“你知曉我是神君仙山的人,而以前的天祥門也是神君仙山的附屬宗門。說到底,那破天道經還是神君山的東西,你又何必藏著掖著。”
那女子看著那人的神色,眼角瞥在牢獄外的蕭問道,卻捉摸不透他是何人。
若是手段更加狠厲,她該如何自保。或是委屈去全,藉機再逃。
就是那匆匆一瞥,她的心中就想了不下幾個脫身的辦法。
“說···還是不說。”那人提著的竹鞭,抬著她尖尖的下巴。
一息之間,那人的脖間觸控到一絲冰涼,散發著死氣的冰涼。
“這是演的雙簧計,還是苦肉計。”那女子在心中想著。
“你也是袁震那仙渣的人。”蕭問道淡聲問著。
那女子嘴角噙笑,心中瞭然如胸,這就是一番膚淺的“雙簧計策”。
那人顫動的牙齒,牙關打著顫說道:“正是道君的弟子。”
一劍而落,只見那人的人頭便又跌落在地上。
“走。”蕭問道淡聲說著,將那人的人頭提在手上。
“哼,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那女子說道。
“不走,就等著被活埋吧。”蕭問道轉身而出。
沙池獄中的流沙,一下便湮沒在地牢的地面上,一剎間就湮沒到她的腿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