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性子溫順,其實倒是適合你,若是六哥尋得良駒,就送到你的府上。”那人說著,言語熱切。
“六哥送我的九天燕駒,我最是喜歡,不必再為我費心。”東方艮說道。
“哈···。”那人笑著,模樣倒是憨厚。
“不知這玄冰馬的馬肉,比不比的上驢肉。”蕭問道大呼一聲,笑道。
可任誰看著蕭問道的笑意,總讓人厭惡,便是“小人天生”的感覺。
“口出狂言。”那人說道,擎起兩柄巨斧。
“我是東方昏的客卿,你敢殺我。”蕭問道一副“得志小人”的模樣。
“殺便殺了,我看東方昏敢不敢提劍來戰。”那人說著,擎著巨斧便要一戰。
“六哥,何必與小人動氣。”東方艮凝眉握著那人的手腕。
那人看著蕭問道肩上的“東方涼”,巨斧放在兩側,眼神還是殺氣不減。
“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東方荊,養馬養出了一副善心。”忽爾一人說著,只是人群中卻看不到那人身影兒。
東方荊兩眸一瞪,再次看著蕭問道說道:“你放下涼兒,我們一戰。”
“六哥。”又有人一聲驚呼,只見東方非走了出來。
“十九弟與那人也有交情。”東方荊眼眸一晃,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著憨厚直爽的東方荊,倒是有些城府,蕭問道心裡也有了算計。
“談不上交情,可他畢竟是四哥的人,何必壞了一家和氣。”東方非說著,還是一副溫良如玉的做派。
“哼,這不敗城的江山,都是用嘴皮子打下來的麼。”東方荊臉色不虞,冷哼一聲。
“六哥勿惱,不如讓他將功補罪。”東方非說著,看著東方荊。
“哼,怎個將功不罪。”東方荊冷著臉說著。
“記得六哥有一匹跛馬,不如讓他來養。”東方非說著,看著東方荊的神色。
東方荊一尋思,說道:“也罷,讓他來養追風。”
“哼,我是東方昏的客卿,誰是來做馬倌的麼。”蕭問道說著,這一聲大呼震得眾人都是回身一望。
“本以為只是末流小仙,原來還是個妄人。”一人說著,滿臉鄙夷。
“即便我是末流小仙,還是欺世盜名的妄人,可我是東方昏的人,你奈我何。”蕭問道說著,搖頭晃腦的便走。
“你若再敢走一步,我就剁了你。”東方荊說著,一股殺氣沖天而起。
蕭問道頓步在原地,回首一望,好似懼怕東方荊的威懾,呆立不動。
東方非牽著一匹跛馬,說道:“此馬名為追風,你好生飼養。”
他說完,將追風跛馬的韁繩,一下塞到蕭問道的手裡。
“我養它。”蕭問道說著,跨上那匹跛馬,壓得那跛馬一跪。
“哼···。”東方荊一聲冷哼,蕭問道又翻身下馬,牽著跛馬便下了雪山。
看戲的人,看著蕭問道的身影兒,有人心生鄙夷,有人心生不屑,可在東方非的眼裡,他是一代梟雄。
古之帝王,常以“厚黑論”伴在書案或眠枕旁,不僅那是帝王之術,也是帝王的御人之道。
而蕭問道的“厚黑之學”,已到了化境。在東方非的心中,蕭問道這是在磨刀,磨一把別人看不見的刀,殺人不見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