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師父說的。”蕭問道調侃道。
“當年,聽風師父九歲就逛藏玉樓,後來有三年,沒踏出藏玉樓半步。”沉禹說著,看著藏玉樓也有幾分神采。
蕭問道聽著沉禹的話,看著端坐在穹頂上的殷扶搖,說道:“這殷扶搖也是出自藏玉樓。”
沉禹笑道:“不是。”
一眾人,在藏玉樓的一處樓閣中,款款而坐。
帶著女人逛青樓,蕭問道倒是第一次見。
“她自小生活在將門之家,與百里家也是世代交好,自小與聽風師父訂了娃兒親。兩人青梅竹馬,聽風師父也將殷扶搖視為心上最愛的人兒。”沉禹說著,看了一眼納蘭蟬衣。
“哦,心中有殷扶搖,卻九歲就逛藏玉樓,你這師父,倒是好脾性。”蕭問道嘴角一揚笑道。
“當年,他也是年幼,再加上他自小也是生活在將門,耳濡目染間,對青樓就有了一層好奇,難道,你不曾想過。”沉禹說著,反問著蕭問道。
“沒想過。”
“為何。”
“你覺得不正山,能有青樓麼。”蕭問道笑道。
沉禹一聽,只能啞然失笑,他曾去過不正山,想起剛才的言語,也頓感好笑。
一道花影兒,從藏玉樓的穹頂落下。
“非煙姑娘。”一眾看客朝著那女子喊著。
每一處樓閣中,都有“美人牌名”,只見那“非煙”兩字,便在美人牌名的最前首。
只見那飛煙姑娘在空中踏著“花路”,搖曳著腰肢,兩袖飛舞,又在雲鶴之上。
只是一剎,又是踩著仙劍,遨遊在天際。
一步一幻境,一轉一夢幻。
“沒想到有人將幻陣,用在娛人上。”周易看著那非煙姑娘說道。
“不管是美人還是美酒,若是無人來品,就是湖下黑泥,空山百花。”忽爾一道聲音,朝著他們屋舍傳來。
“殺人技,便是殺人技,扯什麼美人美酒。”周易直接回擊說道。
“世上最殺人的就是美人和美酒。”那人說著,只聽又猛灌了兩口酒,繼續說道:“若是沒在女人的肚皮上,打過寒顫,就不知道何是美人銷魂,美酒入骨。”
周易聽著那人的言語,沒來由的脹紅了臉,只能一言不發。
“哈哈。”那人大笑兩聲大聲說道:“沒想到逛藏玉樓,處子的姑娘的不多見,可愣頭的雛兒男,也是頭一遭看見。”
那人身音洪亮,只聽這一片樓閣中的人,都轟然一笑。
周易脹紅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可也沒多說什麼。
“小哥,勿惱。”一個身著素色白袍兒的老頭,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那老頭說著,將周易眼前的杯子,一下斟滿。
周易看著那老頭的模樣,端起那杯水酒,一飲而盡。
“我這酒可算入骨。”那老頭問著周易。
那周易品著嘴裡的酒味,過了半晌,說道:“入骨。”
眾人,一聽周易的言語,心中倒是一驚。
周易不喜飲酒,眾人都知曉,以“入骨”兩字形容酒,那真的就是最“銷魂”的酒。
“前輩,你飲得的是世上最入骨的酒,那在前輩心中,最銷魂的美人兒呢。”周易看著那老頭問著。
“最銷魂的美人兒,便是看上一眼,就會瘋了的美人兒。”老頭說完,看著偏偏弄影兒的非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