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禹看著蕭問道,笑道:“要不,我們···。”
“滾···。”蕭問道說著,便騰空而起,坐在容庭的屋頂。
眾人初到獸國,自是疲累,也就紛紛回了屋舍。
就在蕭問道看著蒼穹上的星辰,一股酒香飄到鼻尖下。
沉禹將一壺“花前酒”,放在他身旁,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沉禹知曉蕭問道有心事,便也不作打擾,若是想的累了,飲上一杯,便能解了眼下的渴。
蕭問道在想,魔君讓半夏入“仙脈”的用意,他也在想他和蝶衣的將來。
他還在想,蕭啟山和南燭之間的過往,他又在想,這一世如何走完···
一夜星移,人去酒空。
···
···
一大早的就看到百餘人的宮僕,站在容庭的門前。
為何的宮僕朝著殷扶搖和百里滄海一一行禮,說道:“帝后,百里姑娘。”
“何事。”殷扶搖問著。
“帝君,在藏玉樓設宴。”那宮僕回道。
“藏玉樓,他倒是*。”殷扶搖說著,看著百里滄海說道:“姐姐,他就是這潑皮的性子。”
“帝丘最好的青樓,我又不是沒去過。”百里滄海說著,踏上早已備好的玉攆。
眾人聽著一國之君,在青樓中宴客,倒真是開了眼界。
一人一頂玉攆,熙攘著就出了帝丘宮。
蕭問道剛坐上玉攆,一念起,一道狂風起。
他就落在納蘭蝶衣的玉攆上,誰知剛一抬頭,就看著納蘭蝶衣和納蘭蟬衣兩人親暱的說著“耳邊話”。
錯愕一下,蕭問道本想一走了之,誰知納蘭蟬衣的屁股往一旁一挪,兩人中間正好多了一個位置。
蕭問道耷拉著眸子,在兩女之間坐定。
納蘭蟬衣性子恬靜,一下打來了玉攆的珠簾,沉思著什麼。
而納蘭蝶衣還是粉腮一鼓,也是怔怔的看著玉攆外的景色。
蕭問道也往外一看,大街兩旁,站著的全是人,便是屋頂都端坐了多人。
兩頭巨獸,並駕在對仗前,獸首上端坐了兩人。
皇甫棄祖和殷扶搖,看著眾生,睥睨著所有的人。
王者,一個地仙的王者。
蕭問道在想,皇甫棄祖為何不“破虛”,卻要在凡間逗留,難道真的是貪戀“殺人權”,或是“美人膝”。也許,他也是芸芸眾生的一人,踏不破的紅塵,放不下的留戀。
人修為仙,說不得又是一場煉獄。
藏玉樓,一座以千年花梨木建造的“第一青樓”,也是整個獸國男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帝君令。”一個宮僕扯著嗓子在藏玉樓的門前喊著。
“藏玉樓宴請三日,不論高低貴賤,不論男女老少,一律免金。”那宮僕說完,一下就往藏玉樓走去。
蕭問道一眾人也走了進去,只見藏玉樓中,穹頂鑲嵌著無數夜明之珠,每層閣樓都是一處別樣的風景。
有仲夏涼風,也有寒冬俏日。
“那是九龍壇,一次續酒九萬斤。”沉禹看著藏玉樓中央的酒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