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斬看向李祖亭說道:“但凡想找我家先生麻煩的,讓他們來找便是,不必去找任何的由頭。”
那李祖亭和二族老,都是相視一望,誰也都看出了無奈。
“龍甲門門主張執一,來賀。”忽爾又是一道喊聲,將眾人拉進了門外。
只見一位身著赤金甲冑的中年漢子,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禮盒”,誰也看不見禮盒之中,到底是什麼。
李祖勝心中清楚龍甲門和李府,素無瓜葛,更別說交情了。不過,龍甲門在洛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門派,李祖勝堆起笑容說道:“張門主,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張執一拱手說道:“哪敢勞李老爺出門迎接,登門拜訪是晚輩的禮數。”
李祖勝在心中想著,張執一行晚輩禮,那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輩分。
誰知不大一會兒,來了十幾波門派送禮來賀的,還有洛城有名的財主和莊主,都站在李府裡,寒暄了起來。
李祖勝沒見過這個架勢,李家的族老和李祖亭也沒見過這個架勢。
“先去請盛宣樓和山海居的名廚,這都是洛城了不得人物,不可怠慢了。”二族老說道。
李祖勝回過神來,立即吩咐下人忙活著,可李祖勝知道,這些人衝的都是蕭問道的顏面。
“收禮容易,回禮難。別到時候,拿到手的金子,成了燙手的山芋。”李祖亭一旁譏諷道。
李祖勝笑道:“狐狸眼中的葡萄,永遠都是酸的,酸透了。”
這一眾人在李府中,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的待到了傍晚,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這一眾人也不見要走的。
獨孤含寒和半夏受不了李府的喧譁,跟著十花姑娘,在李府的後花園玩著,小黑龍春春和小狐狸空空有吃有喝,自然也就忘卻了煩惱。
李祖勝看了一圈,只能再次找到陸斬說道:“陸先生,丹師什麼時候能出關。”
陸斬提起天炙刀,看著李祖勝說道:“先生閉關,可是為了你兒子李十山。先生閉關了三天,說明李十山的經脈卻是難醫治,你要是不想先生醫治李十山了,我立即將先生喚出來。”
李祖勝聽著,滿臉堆笑說道:“他們有的是時間,就讓他們等著吧。不必讓先生著急,慢慢的醫治。”
陸斬聽完李祖勝的話,提起天炙刀就去了遠山上,陪著下弦月,練起了刀法。
眼看著這一眾人在李府已經又待了三四天,又是一大早,李祖勝就讓下人忙活著這一眾人的吃喝。
李祖勝也不敢怠慢這一眾人,可那一群人的心思也沒放在李祖勝的身上。
主是主,客是客,都有著自己的分寸。
“轟隆”一聲冬雷。
李府密室就在山中,只見蕭問道拉著李十山,從遠山飄然落下。
李十山看著李祖勝喊道:“父親。”
李祖勝毫無修為,自然看不出李十山的異處,龍甲門的張執一抱拳看著李祖勝說道:“賀喜李老爺,李公子的修為更深了一層。”
其實李十山的修為,在他們修道者的眼裡還是不夠看的,不過僅僅七天的時間內,李十山從煉體境修至氣照境巔峰,任誰都心中佩服。
李祖勝眼圈一紅,攔都沒攔住朝著蕭問道就跪拜道:“丹師大恩,無以回報。只要丹師用的上李府上下幾十條命,死而後已,絕不言恨。”
蕭問道嘴角一揚看著李祖勝說道:“前輩言重了,醫治十山是你我的約定,我自當盡力。”
忽爾,在李府待了幾天的洛城的門派之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蕭問道。
蕭問道掀起英眉說道:“洛城和陽城之事,我會出面。不過,以後洛城的北郊都是李府的。”
“賀喜李老爺。”一道清脆的喊聲,在李祖勝後身想起。
眾人回身一看,都是退避在三丈以外。
青堂的秦狂,嘴角含笑的看著李祖勝。
李祖勝退在蕭問道的身後,一言不發,誰是“主子”一目瞭然。
秦狂拱手,剛想對蕭問道說話,只聽蕭問道說道:“怎麼,青堂也想挑釁李府麼。”
蕭問道先聲制人,不管秦狂所來何事,他都得壓得住。
忽爾,狂風颳進了李府的院落,除了蕭問道和陸斬,一眾人都跪在了地上,就像是見到了神明。
蒼穹之上,一道黑雲,一道白雲,就像是八卦中的陰陽兩極,懸在李府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