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訴你兩件喜事,父親從並肩王,又被魔君封為君弟,那便是如魔君的一脈兄弟。
我們從小在不正山長大,可從小在我們的記憶深處,咱們的父親永遠是站在一尺高的石臺上,侃侃而談的說書人。說完了故事,就喜歡一個人坐在不正山的山峰上,像是一塊不正山上與生俱來就有的石頭。等這塊石頭醒了,就又成為了那個講故事的說書人。
當年,我問過母親,為何父親喜歡一個人在山上坐著,而且總是朝著一個方向,一個位置。父親說,那是因為你父親懶啊。
我記得父親總是看著南方,總是看到太陽下了山,他才下山。
當時我以為,是父親指揮著太陽,升上來和降下去的。
而現在的父親,也喜歡在府裡走來走去,不過,再也不懶了。
第二件事,就是你馬上要有一個姐夫了,他是魔君的九皇子,珺莽。
若是,你想不起來他是誰,那你應該記得,在我們剛入冰封城的時候,就是他帶著我們姐弟兩個,在魔君的皇城轉悠的,當時,我們還一起坐了坐魔君的皇位。後來,你尿急了,就站在皇位後面,灑了個痛快。
那個站在門口放哨的人,就是珺莽。
我與珺莽成婚,是珺莽向魔君陛下求的婚。他在魔君的帝殿前,跪了三天,最後是魔君心軟,才賜的婚。
後來,父親同魔君一起,在帝殿之上,宣佈了我與他的婚事。
我與雙親,也一切安好。
勿念,勿念。
一切安好,遠方的弟弟。
蕭允兒,親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念。
半夏雖是拿著這兩封信,卻不知道這信中的內容,看著蕭問道一臉的開心,欣慰,堅韌的表情,又是一個決絕的表情,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封信,輕輕的疊好,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心間,就像是放著一顆滾燙的心臟。
眾人,看著蕭問道。不知該說什麼好。
“孫兒,可是啟山漾柔還有允兒在冰封城,有了變故。”易慕白問道。
“他們說一切安好,不用掛念。”蕭問道回道。
“我父皇待啟山叔父,如親兄弟一般。啟山叔父,剛入冰封城,就被父皇封為並肩王。在魔族上萬年的歷史中,沒有一位人族,能立於雪國的朝堂。再過幾日,允兒姐姐,便要嫁給我兄長,我皇族與蕭氏,更是親上加親。天下三族,敢惹蕭叔父的,恐怕就連人皇和妖帝,也得掂量著。我叔父一家,在冰封城,自當安好。就連我父皇,看到啟山叔父,也是笑臉相迎,誰敢給我叔父半分顏色。”半夏說道,幾分跋扈,幾分志滿。
眾人聽著半夏所說的話語,誰也沒料到蕭家會在魔族有這番機遇,聽起來又是一番不是滋味。當年天武的一門忠烈,最後卻在魔族的雪國,成了一代王侯。
“你來尚京,不單單是給問道帶兩份書信,這麼簡單吧。”吳瑾萱問道。
“我怎麼會平白無故來尚京這個破地方,當然是我父皇讓我有話帶給你,還讓我感謝你,你為魔族做出的貢獻,那一節神骸讓我父皇的修為突破到了立嬰的境界,不出兩年,魔君就會揮師南下,兵臨城下,直搗尚京這座黃龍。”半夏呲著皓齒說道。
眾人聽著半夏這句話,雖說聽著不是滋味,可也明瞭蕭問道的身不由己。
“這件事說完了,你就回吧。”蕭問道說道。
“當然,還有別的事,不過你真想讓他們聽著。”半夏仰著小臉,看著蕭問道說道。
“也沒什麼不可,可我還是覺得少了一個人。”蕭問道說道,看了一眼易慕白。
易慕白會意,雙手擊掌一聲,對著一位府兵說道:“去請人皇。”
新月不知舊恨,
憶往昔。
心有折戟扼腕,
戰沙場。
異鄉別夢歸處,
情何物。
生死不依,
三生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