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人吃飯是“呼嚕”聲大作,易慕白和蕭問道,爺孫兩個喝粥吃菜都是一個樣子,在外人看來還覺得這淡粥青菜是何等的佳餚,兩人的臉上就寫著一個字“香”。
兩人也是最快吃完的,易慕白探著頭在蕭問道耳邊輕聲說道:“孫兒啊,這青樓可不是青樓啊。”
蕭問道聽完這句話,也難免面紅。又附耳到易慕白的耳邊調笑著說道:“這可都是全天下三族的頭牌姑娘啊。”
易慕白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是一絲賊笑,心中心想還真都是三族的“頭牌”。半夏魔族的公主,自當是頭牌的。獨孤含寒妖族的公主,也是大大的頭牌。納蘭蟬衣,人族的天之驕女,人族的頭牌,吳瑾萱杵雲院的頭牌,唐冰心唐門老祖宗的掌上明珠,絕世唐門的頭牌。
爺孫兩個,附耳竊竊私語,一臉一本正經的壞笑,眾人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天武國的第一神將,一等一的武尊,就算是在人皇面前,他也不好發作。
“爺爺與問道,交頭接耳說的什麼開心事,也說給蟬衣聽聽。”納蘭蟬衣問道。
納蘭蟬衣也算是從小是在易慕白的膝下長大的,從小就在青樓捉迷藏什麼的,也是從小吃著青樓的飯菜長大的,這幾人當中,也只有納蘭蟬衣與易慕白關係最近。
“沒什麼,問道剛才對你們五位小姑娘,評頭論足了一番,說是她最是喜歡誰。”易慕白這句話說出來,一口遮天的大黑鍋就扣在了蕭問道的頭上。
這句話猝不及防,就連一直處身世外的蚤休,都把眼睛給睜開了。
“咳”蕭問道輕咳了一聲,掩飾了幾分尷尬。可那幾雙散發著炙熱的目光,儼然沒想過放過蕭問道。
此時,他也不得不抬著頭看著她們五人。
“瑾萱如初春的百花,碧玉芳菲,萬紫千紅。半夏似寧夏夜晚的涼風,撫滿園灼灼,拂江山人閒。冰心若深秋的月,觀滄海沉浮,伴有情人一世嬋娟。含寒是寒冬的雪,冰清落下人間,玉潔的雪花,也無聲忙著明年的豐年。”蕭問道絞盡了心裡的詞,總算是一頭細汗的說完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偏偏卻少了一人,納蘭蟬衣。
氣氛有些冷了,吳瑾萱那四人雖是不算滿意蕭問道的說辭,可終歸也算是過關了,只不過是尋常的戲言,只不過茶語笑料。
可偏偏少了納蘭蟬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呢。”納蘭禪衣一絲火熱的目光,看著蕭問道說道。
此時的氣氛,可有些微妙了,誰也不曾想到這名滿天武的納蘭蟬衣,還有一副小女人的一面,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蕭問道,就像是蚤休看著半夏那般熾熱,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我與你,今天才算是見了一面,著實是不瞭解你,不敢多言。”蕭問道說著這句話,算是退了一步,你是天之驕女納蘭蟬衣,而且還是一面之緣,我若是說了你在我心中所想,那就有了妄言之嫌了,我不想拍你的馬屁,你就別讓我拍了。
“什麼一面之緣,你我從未出生,這緣分便是結下了,早前的一紙婚書,老早就聽我父親提起。”納蘭蟬衣說道。
眾人聽完納蘭禪衣說完這句話,這氣氛就更微妙了,易慕白也沒想到還有這個心結在納蘭蟬衣的心裡,此時眾人也都看向蕭問道,這件事本是也沒幾人知道,此時算是大白於天下了。
在座的可都是三族的“頭牌。”
“本來我還真沒什麼詞句來形容你,此時倒是有了。”蕭問道說道。
眾人,也想聽一聽蕭問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納蘭蟬衣了。
“你就是懸崖高山最不可及的凌霄花。”蕭問道寥寥一句。
凌霄花,遙不可及的花。此時,眾人也都明白了蕭問道的暗寓,你是我高攀不起的“頭牌”。我也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採摘或欣賞。
納蘭蟬衣心思通透,哪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倒是不惱,心中對於納蘭家還是有芥蒂,對自己還是有隔閡的。
“那我們五人中,你最是喜歡哪位。”納蘭蟬衣笑吟吟的問道。
既然這把洶洶的妒火已然燒了起來,那納蘭禪衣也介意再多添一把柴,讓這堆火再旺上三分。其實這五人,到沒有爭風吃醋的意思,不過就是看蕭問道在心中誰是比較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