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邪術怎麼會用在一個凡人身上?”三聖母不解,看著持盈的眼光,多了一絲憐憫。
持盈驚訝,她沒想到三聖母竟然識得此術,當即就要叩拜,“三聖母,三聖公主,您神通廣大,不知能否解這‘花無百日紅’?”
“你稱此術為‘花無百日紅’?”
持盈點點頭,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饒是三聖母神通廣大,見識非凡,也忍不住皺眉。“你說的那個神仙洞主我沒聽過,不過三界之中,能有這種本事的可不多見,我料想他絕非善類,你若再遇到他,須得小心提防。”
持盈點點頭,對三聖母的話深以為然。
三聖母又拉著她的手端詳片刻,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一道金光沒入持盈掌心,持盈一驚,瞬間感覺通體舒暢,又按了按掌心,疼痛感竟然消失了!她大喜過望,對著三聖母千恩萬謝,這時,靈芝將護魂旗取來。
“這面旗子就交給你作禦敵之用,待擒住了熒惑星君,再歸還不遲。”
持盈接過旗子,又對著三聖母行禮,“三聖公主以蒼生為重,實乃天下大幸,持盈雖然道行微末,也願意拼盡全力,阻止妖邪作惡。”
“你根性不錯,只要勤加修煉必會有所成。”三聖母道。
持盈見天色不早了,又怕誤了正事,遂與惜染辭別了三聖母,駕雲而去。三聖母望著她們的背影,暗自擔心。
“娘娘,我見那凡女持盈周身隱隱有光,只是那光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看不真切,這女子怕是有些來歷。”靈芝在一旁說道。
“不錯。”三聖母嘆息,“那持盈本是神仙下凡,只因犯了殺劫,所以須得在人間走這一遭,了卻因果。”
“啊,原來如此,那娘娘咱們是不是應該幫她度過此劫?”
“不可,天機不可洩露,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將護魂旗借與她已算是幫她了,若再插手,只會害得她難以歸位。”
靈芝點點頭,不再言語。
卻說持盈與惜染行在雲間,這一人一仙的神色都輕鬆了不少,有護魂旗在手,令她們的底氣足了不少,雖然這件寶物只能作防禦之用,但好在萬法不侵,不管那熒惑有多大的本事,也休想傷到被護魂旗護住的人。
“對了,你說熒惑私盜神器,叛出天庭,那他盜的究竟是什麼?”持盈好奇道。
提到這個,惜染變了臉色,猶豫半天才道:“是玄天劍。”
玄天劍?持盈想了想,確定自己沒聽說過這件神兵利器,“這玄天劍有何厲害之處,熒惑為什麼要盜走它?”
惜染本來不想和她說天庭的秘聞,但她自己亦是苦悶,正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而且陵鈞也信任她,所以才鬆口道:“你一介凡人當然不知道玄天劍的厲害,很久以前,天庭與魔界有過一場大戰,歷經百年,當時雙方互有勝負,誰也無法完全打敗誰,直到前代戰神憑藉玄天劍大敗魔界,這場戰爭才終於結束。”
原來如此,持盈總算又知道了一點天界的事情,她想到前代戰神是陵鈞的師父,對惜染道:“我知道前代戰神是陵鈞的師父,他們師徒感情深厚,可是天庭對他們多有誤解,也不知那戰神師父現在如何了。”
惜染聽她將往事娓娓道來,很是驚訝:“原來陵鈞大人連這些都和你說了?唉,此事說來話長,三千年前,戰神被放逐到靜墟思過,由他的弟子云謨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天庭新的戰神,也就是那個時候,陵鈞大人下了陰司,主政中元地宮,熒惑也在戰爭結束後做了星君,入主火耀宮。”說到這裡,惜染的神色輕蔑起來,“我原本對捕風捉影的流言嗤之以鼻,現在看來倒是我無知了。”
“怎麼講?”
“熒惑剛入主火耀宮的時候,一些仙僚對他頗有微詞,也隱隱有‘賣主求榮’的話傳出來,但熒惑原本是前代戰神麾下的武將,在兩界戰爭中立了不少功,久而久之,這些傳言漸漸消失了,年輕的神仙不知道此節,還以為他是神仙中的楷模,真是可笑!”
持盈聽了惜染的話,越發覺得熒惑品行低劣,道貌岸然。修仙講究清靜無為,可熒惑為了一己之私,蠅營狗苟,如今又勾結妖魔,挾持無辜,實在是人神共憤,若不除了他,三界將永無寧日!
當持盈與惜染回到風回谷的時候,只剩何靈一人在谷中等候。
“陵鈞他們呢?”持盈不解道。不過一日的功夫,莫非出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