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靈此時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見持盈回來,忙道:“熒惑又來信了,指名讓陵鈞去水隆島,信之他也去幫忙了,我勸他也不聽,哎真是瞎添亂,他才練了幾天,不自量力...”何靈語無倫次地抱怨,可眼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來得這樣快!
持盈與惜染對視一眼,當即決定立刻趕往水隆島。
有惜染在,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騰雲駕霧,持盈跟何靈站在雲上,臉色都不好看。
“我來風回谷之前,天庭就已經將熒惑星君叛逃的訊息傳給了戰神雲謨,我料想只要咱們將熒惑星君暫時拖住,待戰神前來一定可以將他拿下。”惜染道。
惜染的話沒能安慰她們,且不說這戰神能力如何,即使他收到訊息,能否及時趕到尚不可知,以熒惑的陰險狡詐怎麼可能不防這一茬,而陵鈞孤立無援,還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何種局面。
想到這裡,持盈心下愈加煩躁,只覺得要出大事,忙催惜染快些。
惜染被她催得不勝其煩,只得勸道:“關心則亂,陵鈞大人的修為豈是一個星君能比的,縱然他玄天劍在手,也不過是佔些兵器上的便宜,鬥得久了,也是獨木難支,何況戰神也差不多要到了,你當來的只有他一個神仙?上萬的天兵天將,任熒惑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脫的。”
持盈對這種話充耳不聞,勉強定了定心神,“一會兒到了水隆島我會見機行事,將護魂旗祭在空中,護住無辜的人,其餘的就生死有命了,不知仙子有何安排?”
惜染被問得愣住。她還真沒什麼安排,原本是想著借完旗子直接回天庭的,可熒惑突然發難,打亂了一切,她一急就直接帶著持盈跟何靈向水隆島飛去,至於到了以後...一個凡人,一個妖精尚且不畏死,她總不能還不如她們吧。
水隆島上,熒惑見陵鈞依約而來,毫不意外。
“你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逞英雄,你以為天庭那幫神仙會感激你嗎?”
“我做事不用別人感激,只求問心無愧。”陵鈞坦然道。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大仁大義,別人在你面前全都是蠅營狗苟。憑心而論,你的所作所為完全對得起‘神仙’二字,可是又有什麼用,他們對你還不是千防萬防,倒是對我這個真正包藏禍心的,信任有加,你說可笑不可笑?”
“逆天行事者,必遭天譴,你執迷不悟,只會自食其果。”
熒惑已經入了業障,全然不聽陵鈞的勸解,只冷笑道:“事已至此,你倒還有心情說這些廢話,口舌之爭,我不如你,咱們還是法術上見真章吧。”話音未落,熒惑驟然拔劍,玄天劍光芒四射,照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沉羽大驚,未料到這廝竟然連玄天劍都能弄到手,真是不可小覷!
陵鈞知道多說無益,伸手掏出袖中的短劍,劍柄是琉璃製成,劍身似晶非晶,似木非木,劍鋒處流光溢彩,好一柄神兵利器!
沉羽見了,更是吃驚。傳聞上古時期北面大荒山上生長著一種神木,名曰‘水精木’,此木吸收天地之精華,晶瑩剔透似水精,食之,可長生不老,用它鍛造兵器,可得神兵利器。當時的神仙妖魔都對這種神木愛不釋手,可惜後來一場大戰,神木盡毀,只留傳說引後人無限嚮往,沒想到這樣絕世的寶物竟然為陵鈞所得,看來今日一戰,勝負難料。
兩柄天劍在半空中碰撞,聲如霹靂,兩道身影矯若遊龍,眾人見了,均是目瞪口呆,不能自己,神仙打架,千年難遇!
持盈她們來得遲了些,正趕上陵鈞和熒惑交手。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在半空中酣戰尚不覺得如何,可憐地上的人已經被他們震得肝膽欲裂,痛苦非常。持盈甫一落地,也覺得胸口處劇痛,忙施了個法術,護住身體,方才覺得好些。
陵鈞注意到那些凡人神色痛苦,料想他們神魂脆弱,恐怕抵擋不住神力的衝撞,有意將熒惑引向天上,以減輕凡人的壓力,持盈趁機將護魂旗祭在半空中罩住他們,剛想鬆一口氣,卻不防有妖怪從背後突襲。
“小心!”惜染大喝一聲,施仙法將那妖怪打退,持盈回過身來,反手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有妖怪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惜染和何靈奮力抵擋,持盈找到沉羽和青女,解了他們的禁制,又找到幾個會道術的凡人一起同妖怪對抗。
“怎麼這麼多妖怪!”混亂中一個人抱怨道。
“信之?你沒事吧?”持盈一直沒有見到李信,以為他凶多吉少,誰知他突然冒出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打不過只好先閃一下了,有什麼辦法。”李信無奈道。
持盈無語。好吧,敵眾我寡,不能力敵,可以理解。
眾人聚在一起,只覺得四周天昏地暗,陰風陣陣,煞氣逼人,幾欲窒息。對面無數的妖怪,張牙舞爪,虎視眈眈,彷彿在嘲笑這些自不量力的凡人,持盈等人亦覺得沒有勝算。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團光,由遠及近,越來越亮。為首的銀盔白甲,氣宇軒昂,周身有五彩霞光繚繞,其餘兵將也是精神抖擻,不似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