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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毒發的症狀,就是開始發燒,可是那之後的三個時辰,我都跪在鄭貴妃的關雎宮‘門’口求她給我一個太醫。
是她誤了我的‘玉’兒,她誤了‘玉’兒。
“三個時辰。”我哼哼冷笑,“大人,三個時辰之內,你在哪兒呢!”
太醫令面‘色’灰敗:“老臣……老臣在關雎宮,為六皇子診治!”
“六皇子當真腹瀉。”怎麼會有這麼巧,怎麼就有這麼多的巧合,皇后佔去了一個太醫,鄭貴妃佔去了三個,太醫署當值的四位太醫竟沒有一個能幫得到我。
太醫令道:“當真如此,六皇子從早上就開始不適,老臣去的時候已經有兩位太醫在了,當時大家都擔心會演變成瘧疾,所以老臣才在關雎宮留守,怕六皇子的病變得嚴重起來!”
“原來,六皇子的命是命,‘玉’兒的命就不是命。”我邊說邊垂淚,‘胸’中大慟,那沉沉的悲哀和恨意綿延上來,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春’分剛要勸我,我很快擦掉眼淚,繼續問太醫令:“當時我在‘門’外,你們既然都在值夜,就沒有睡著,那我問你,我那樣呼喊,你們竟一個都沒聽到嗎!”
他深深俯首,道:“娘娘恕罪。”不用回答,我已知道了答案。
冷笑連連,又問:“皇上呢!”
他不敢抬頭看我,聲若蚊蠅:“皇上累著了,貴妃娘娘吩咐我們煮了安神湯給皇上服下,好讓他睡得安穩些!”
殿內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一動不動的歪著,如果之前只是懷疑,那麼現在我已經肯定了。
鄭貴妃,如果下毒之人不是你,你也是幫兇。
而我,最該懷疑的下毒之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太醫令,你請回吧。”我只覺身心俱疲,想趕快把眼前的人都打發走,“以後你也不用來了,至於施針的事,沈醫監會代替你為本宮診治的!”
太醫令俯首:“老臣遵命!”
等他走了之後,沈七也告辭離去,說要繼續研究那種毒‘藥’。
當殿內只剩我和‘春’分的時候,我問她:“當年敏德太子案你調查的如何了!”
‘春’分道:“當年出了那樣的事之後,皇后身邊的宮人幾乎全部換了個乾乾淨淨,那些人除了死去的,其餘的都被放出宮去了,沒有一個留在宮中的,而那些放出宮的人,四處流散,恐怕很難再找到了!”
我沉‘吟’道:“你說,這會是皇后的意思嗎!”
‘春’分當即說道:“當然不可能是皇后的意思了,皇后那時也同如今的娘娘一樣,一心想著找出真兇,為殿下報仇,怎麼會自斷後路呢!”
我抬起頭看向她,冷冷問道:“那你說,在當時的情況下,除了皇后,誰有這個能耐斷了她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