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摸了一下喬玉茵的頭,滿面痛愛的接過了乳孃親懷抱中熟睡的嵐哥兒,輕輕的親了親嵐哥兒的小臉蛋兒蛋。
適才,她實在是覺得再也見不著這一對子女了…
言賓賢瞧著胡夏姐從廳口處嫻靜的走過來,一眼便認出了這定然是表姑媽孟蘇孃的另一個閨女胡夏姐了。
實際上胡夏姐生的跟胡春姐並非十足相象,姊妹二人各有千秋。
夏姐雖不似大姐那般清麗,可自有一縷恬然溫綿氣質,要人見之臉前為之一亮。
更況且夏姐那瓊鼻,櫻桃小口,實在同孟蘇娘一個模兒中刻出來一般。
言賓賢一剎那站起,道:“這一名便是夏姐麼?”
胡夏姐禮數非常好,她站定,瞧了一眼言賓賢,輕輕福禮:“我是夏姐,叔叔你是?”
大齡男年輕人給胡夏姐無意的一句“叔叔”給叫的,整個人全都僵滯了。
胡樂宗這時見著二閨女,心緒稍有一些複雜,他猶疑了下,還是引薦介紹道:“夏姐,此是你……你孃親的侄兒,你應當叫一下表兄的。”
胡夏姐究竟還是個10歲多的小娘子,給這訊息給驚的亦是半日回不過神。
孃親的侄兒?……
表兄?……
喬玉茵躲在胡樂宗懷抱中,現出個小腦袋,偷著端詳言賓賢,道:“二大姐的表兄,年歲好大呀……”
大齡男年輕人言賓賢的心靈再一回遭到了重創。
“茵茵。”胡樂宗阻擋了喬玉茵的僮言無忌,免的再給言賓賢帶去更大的創傷。
經過一通表明後,胡夏姐大約瞭解了現下的狀況,她輕輕咬唇:“是姥姥想見我跟濱哥兒麼?”
孟蘇娘離世時,她年歲尚小,過了這樣經年,僅餘下隱約約約的回憶了。
然卻她實際上也非常想曉得,自己的另外一些至親,是咋樣的人?會不會也像村頭二丫的爺那般,會把二丫舉到發頂,帶二丫買糖球,瞧花燈?
還是說,會像奶胡姜氏那般,視她們為煞星,恨不的她們死了才好?
胡夏姐垂下目光。
言賓賢點了下頭:“你們姥姥十足想念你們,特要我帶了家裡頭的200私兵,來接你們回帝都……安全這一方面大可安心。另外,我瞧你們長姐的意思,說是在帝都中採辦了棟宅邸,如果家裡頭人全都搬過去,那亦是夠夠的。”
喬氏心頭一驚。
她適才還在想,如果夏姐同濱哥兒上京,那胡樂宗應當也是會一同過去,屆時,她跟茵茵嵐哥兒又應當怎樣自處?
喬氏瞧了一眼胡樂宗。
胡樂宗緘默半日,才緩慢吐出一口氣兒:“家裡頭幼子年歲尚小,生意又恰好在開啟局面,著實離不的人,倉促間上京只怕無法成行……現下濱哥兒還沒有下學,待濱哥兒回來,要她們姊弟倆自己拿主意兒,同你一塊即刻回帝都也可,待些日子我們一同上京也可。孩兒們全都是極有自己主意兒的,這類事兒,合該他們自己拿主意兒。”
這一些日子,喬氏商行的提子酒開始分批上架,由於提子酒口感獨特,綿軟香甜,同一般的酒不一般,非常受到上層圈兒的喜愛,特別是那一些貴婦女們,一經售賣便大獲好評,各地供不應求。提子園中的提子釀完以後,喬氏商行又開始在市面上大量收購提子,提子價錢也因而節節攀升。
現下恰是在各地如火如荼釀製銷售的時刻,著實是離不了人。
何況前一些日子已有一些酒坊仿製出了提子酒,雖說口感還差一些,可勝在價錢便宜,也搶走啦一部分客源。
著實是離不開人。
胡樂宗這話講的在情在理,即使言賓賢歸心似箭,他也講不出半個不好來。
言賓賢點了下頭,算作是應了胡樂宗的話。
喬氏心頭稍稍鬆了一口氣兒。
……
正廳村長談著事兒,院中來啦個僕人通稟,說是外邊有個自稱是“胡嬌娘”的,說是太爺的親小妹。
胡樂宗訝然,僅是由於有言賓賢在,他令僕人把胡嬌娘先帶去後院兒休憩。
喬氏起來笑道:“既然是太爺的親小妹,又是頭一回上門兒,我還是去瞧瞧吧。”她把嵐哥兒交給乳孃親,去接待胡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