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默苦笑一聲:“司幽山,你深入過麼?”
雲桑一愣:“那倒沒有。”
可她從小在山裡長大,不覺得這山多可怕。
雲桑:“你想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腰疼嗎?”
“不疼啊。”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雲桑連忙睜著無辜的雙眼,張開手指遮住了嘴。
紀默好像變壞了。
……
月色漸落。
凡被火舌舔過的司幽蟲谷冢裡已經一片焦土。
至於谷中更深處是什麼樣子,紀恕與蘇豆蔻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迫切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一處歇息的地方。
折騰一天,這會兒終於放鬆下來,著實覺得格外疲累。
二人緊了緊包袱,在附近還算乾淨的地方找了一個背風的角落,燃著了一堆火,靠背睡了。
似乎也不用擔心那些元氣大傷的獸類們的襲擊了。
兩三多時辰過後,當山中早起的鳥兒唱響第一支歌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睡醒。
身前的火堆已經燒盡。
當越來越多的鳥兒加入清晨的合唱,紀恕終於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懷裡一個物什。
當他的手明顯地觸到一團柔軟的毛髮時,他心裡咯噔一下,猛然睜開了眼睛,徹底清醒了。
原來他手心裡的那團毛髮是蘇豆蔻的頭髮,而蘇豆蔻本人,正曲著兩條長腿大咧咧靠在他的懷裡。
本來他還不忍心將她叫醒。
可他胳膊剛一動,她就醒了。
紀恕下到谷裡撿了一隻死於昨夜衝突的完整兔子,簡單處理乾淨了,重新升起一堆火烤了。
幾日來,他與蘇豆蔻第一次補充了肉食,體力也隨之充沛起來。
解決完早餐朝陽才剛剛冒出一點頭。
埋了火堆的灰燼,今天又是一個攀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