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包庇,二哥,你覺得他能傷我?”
佑鈞瀾一愣,“啊”了一聲解除了業道。
脫身的鳩灰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卻在心裡默默流淚:我打不過小師弟?在這個人心裡是鐵打的事實嗎?一說就放也太傷人了吧?
佑鈞瀾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鳩灰:“那他怎麼和你在一起的?”
這眼神彷彿在看一隻蟲子,要是別人鳩灰肯定一巴掌上去了,但他面前的是佑鈞瀾,那個差點叫他腦袋分家的人。
“他來帶我報到的。”
“是嗎?那現在沒你事了,出去吧。”佑鈞瀾覺得自己真貼心,他怕再看鳩灰的臉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動手,好歹大家都是華央人,又是校友,直接打死的話影響不好。
從進門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的鳩灰滿臉複雜,但還是在佑仟璟的眼神示意下乖乖退了出去。但他沒有走遠,因為一會還要去幻鐘塔呢。
現在辦公室裡沒了外人,只剩下佑家的兩個孩子,佑鈞瀾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後輩,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傷成這樣?除了臉,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
佑仟璟拜拜手,避開佑鈞瀾對斗篷下胳膊的探查:“沒什麼,就是來的時候被一隻虛障襲擊了。”
“虛障?雛冉等級的嗎?”並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經能將雛冉摁在地上摩擦的佑鈞瀾問道。
佑仟璟順勢答道:“對,已經被滅掉了。”
“還好你沒事。”佑鈞瀾鬆了口氣,“要是能走天柱就好了,我們也不用擔心旅途中會出現這種意外。”
“啊,當然,身體最重要,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佑仟璟不想走天柱,對外一直說自己對天柱有排斥反應,實際上每次都是靠近天柱時,輝黎夜的激動反應作用在他身上。
“話說回來,二哥你為什麼在弗洛艾多,你不是應該在神都嗎?”
佑鈞瀾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動用神蹟讓辦公桌上的茶壺和倒扣的白瓷杯慢悠悠地浮了起來,飄到佑仟璟面前穩穩地倒了杯熱茶,他最愛的六月山嵐的清香隨著縹緲的白霧盈滿了辦公室。
佑鈞瀾抬手扣在辦公室的大門上,一股淡藍色的震盪波從他那與木門接觸的指節出暈開。
業道,隔音。
佑仟璟一屁股坐在綿軟的沙發上,抱著佑鈞瀾給他泡的茶輕輕吹了口氣,看自己的二哥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雖然仍然是十介六部的首席,但現在還有另一個身份。”
佑仟璟抿了口茶:“什麼?”
“弗洛艾多的臨時教師。”
佑仟璟差點手抖握不住茶杯。
“教師?”
“是的。”因為在弟弟面前不用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佑鈞瀾毫不介意形象問題地將交疊的雙腿擱在了茶几上,雙手伸展在沙發靠背上。
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嚴肅嚴謹的首席業狩,而像是流氓混混頭子。
“這個學年侍神司抽調了十五名駐侍神司總部神臨島的人員進入弗洛艾多任教,其中有包括我在內的三名首席。”
三名?佑仟璟覺得有意思了,十個人一下子就調走近三分之一?十介首席可以說是守護神臨島的中堅力量,特別是南群島事件之後,侍神司對總部的防守搞得跟神經質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讓十介首席離開的。
就算有特殊任務要出,同一時間也只會外派兩人,現在這個情況是?
“那,為什麼做出這種調整?”
佑鈞瀾遲疑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事情告訴佑仟璟。雖說來之前都簽署了保密協議,但那鬼東西和自家弟弟的安全問題比起來,就是個屁。
佑鈞瀾下定決心,用沉重的口氣對佑仟璟說:“上面得到情報,說你們這一屆新生裡,有不該進的人混進來了。”
“不該進的人?”
“對,就是如今佔據了南群島的秘密組織,黯軌。”
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佑仟璟腦袋裡炸開了煙花。
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