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最好使用田忌賽馬的辦法,這邊人很淳樸,他們並沒有把這種揚長避短的比賽方法正式總結出來,更多的時候就像猜硬幣一樣,靠感覺。
柳玄衣沒說話,他覺得自己最近冒頭已經夠多了,實在沒必要出風頭。
家族輸贏都沒關係,只要自己贏了就行。
老太太只是習慣性問一句,並不指望他們提出什麼高明建議,她沉吟稍許,當即按照慣例,派出了己方看起來把握最大的柳熊。
按理說對方為了爭先,也會派出最強弟子,這是多少年來的慣例。
“你們怎麼敢!”等對方派人下場後,她忍不住有些氣憤,手杖拼命敲打地面。
對方太過分了,竟然把三人中唯一的女修士派了出來。
接下來的場面打得極為難看,柳熊畢竟只有十二歲,正是對異性充滿幻想的一個年紀,要是個男性對手,他三拳兩腳就打倒了,可面對一個稍微大兩歲的女修士他瞬間懵逼,什麼攻殺之法,什麼刀法都忘到了九霄雲外,被人家連續踢了三腳,打了兩拳。
被打了不說,這貨還美滋滋的,笑起來跟個狗熊一樣。
女修士的修為也就一般,但靠著自己的性別優勢,把柳熊來回遛,讓老司機柳玄衣看得一陣無語。
足足打了一頓飯的工夫,柳熊不知道捱了多少拳捱了多少腳,反正他靠著體力充沛,硬生生把女修的體力耗光了,對方滿頭汗水,虛脫一樣倒在一邊,柳熊也呼哧帶喘地坐在了地上......
“這場應該算平局吧?”赤真子說著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話。
柳家老太太一臉驚駭:“師弟你說什麼?老身歲數大了,聽不清楚!”
最終這場戰鬥還是以平局而告終,實在是柳熊的賣相太慘,鼻青臉腫,非常拉風的法衣都變成了乞丐裝,要說這是贏家,老太太也覺得難受。
平局就平局吧。
第二場柳益對那個看起來歲數最大的弟子,兩人這次的戰鬥就正規多了,你來我往,劍術、體術、法術互不相讓,最終柳益棋差一招,在不動用秘術的前提下,他無法戰勝師徒一系的那位弟子。
“柳小子,你可不能輸......”柳老太太用一種你輸了,我就訛死你的表情說道。
柳玄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二哥,加油,可千萬別輸啊!”知道加油這個詞彙的是柳家小妹。
“八哥,他們也就一般,給咱們兄弟爭口氣。”柳益一邊裹傷,一邊給他鼓勁。
“柳玄衣,讓他們看看柳家天才的水平。”不是血脈親屬,不是同族兄弟,剩下的人不能喊他八哥,只能叫名字,不過也各自送上了祝福。
你們這樣說會讓上場的人壓力巨大,你們曉得伐?
柳玄衣一一點頭,沒事人一樣往前走,臨上場前,還把他的梁冠正了正。
這也就是他,見過大風大浪,對著上百人吹牛逼的事他都幹過,眼前這算啥?換個心理素質一般的人,這麼大的壓力真未必扛得住。
他的對手是赤真子的親傳弟子,那個看起來頗為英俊的林姓藍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