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真子和自家碰瓷老太的見證下,非常簡單的入門儀式正式開始了。
柳玄衣他們三位帶著梁冠的弟子站在中間,其餘十一位不帶冠的站在兩側,聽赤真子講述了一遍宗門的歷史與未來,就算結束了文的那一部分,接下來就該武了......
身處於這個危機重重的世界,人類對整個世界,也就是東南西北四山之外的世界還處於小心探索階段,沒有武力是萬萬不行的。
哪怕玉虛閣一直宣傳自己是閣,是一個偏向於傳統制造業的手工業者聯盟,可他們也不能沒有武力。
明面上不能說是比武,畢竟三分鐘前剛剛說完同門不得相殘,轉身就讓他們拿著刀劍比劃?自己打自己臉也得過兩天啊!玉虛閣用了一個文字遊戲,很有意思,入門儀式後的比武現在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互相學習。
理論上說,任意兩個人拉出來就能‘學習’柳玄衣可以和柳綵衣學習,也可以和宗門這邊的弟子學習。
目標不限,誰都可以。
實際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長年累月的實施中,如今已經預設變成了師徒一系和家族一系的交鋒。
赤真子在授徒之外的時間都很沉默,反而是柳家這邊的碰瓷老太當先開口。
“師弟,今年的互相學習環節還照常嗎?”
赤真子把柳玄衣三人打量一番,柳玄衣表面隨和,實際暗藏鋒芒,同齡的年輕人看不出來,歲數稍大點的一眼就能看破,又站在最中間,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必然不俗。
柳益臉色陰沉,看起來倒是一般。
柳熊太醒目了!在大家級別都很低的情況下,這種力量、速度、體質都遠強常人的身體素質太佔便宜了,這邊法術還沒放出去,那邊砂鍋大的拳頭已經打過來了,這還怎麼打?
你說我們文鬥?只拼法術不能近戰?這個世界就沒有這種讓人笑掉牙的規矩。
赤真子把他們三人和自己的弟子暗中比較,按照他的估計,自己的弟子或許能勝一場,應該能贏柳益,和柳玄衣打平,負於柳熊。
要是在一個團結和睦的範圍內,這個結果可以說非常好,但現在的大環境就不是那麼和睦......
自己這次的弟子多半頂不住,他小聲對那個微胖的弟子傳音,對方一愣後,飛快地向後山跑去。
“師弟,這似乎不合規矩?”柳家碰瓷老太右手拄著柺杖,左手顫巍巍的指著跑向後山的嘴欠胖子。
“老夫事先並不知道今天諸位的到來,這些弟子都不堪大用,體現不出柳家的妙法,不過我還有幾位弟子正在後山修行,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和柳家精英學習的機會。”
老頭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知道?不知道你大早上跑這幹嘛來了?
這是自忖師徒一脈的弟子沒把握,臨時更換弟子啊。
碰瓷老太冷哼一聲,族長對她這次的行動做過明示,別贏得太狠,但也別輸。說實話,這中間的尺度很難把握,哪有那麼巧的事啊。
對方臉都不要了,臨時換人,她也想不出理由拒絕。
修士們的動作極快,平時柳綵衣一個小姑娘都跑得跟野驢一樣,何況是修為更高的弟子。
時間不長,一男一女加上赤真子這邊的林姓藍衫弟子,三個年輕人就集合在了一起。
“你們誰先上?”老太太回頭問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