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夜柳自從晉升為長青商會的執事以來,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臉龐忍不住抽搐了數下,顯然氣得不輕。
他怒目圓瞪,喝斥道:“小輩,找死,老夫今天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說完,隨手一抽,又是一道氣勁從其衣袖間轟了出去。
寒遠山頓時如遭露擊,“噗嗤!”一聲,鮮血伴隨著破碎的內臟,當即噴吐而出。
但攙扶著寒遠山的常清和徐榮耀兩人卻一點事也沒有。可見葛夜柳對力量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寒遠山蒼白如紙,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但眼中兇光更勝,不顧時常清和徐榮耀對他連使眼色,齜牙咧嘴的咆哮道:
“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種,你就殺了我,否則,就算萬長空來了,也保不了你。”
萬長空是長青商會的副會長,負責鎮湖洲這片區域,也就是葛夜柳的頂頭上司。
此話一此,時常清和徐榮耀兩人臉色頓時變得非常的難看。這不是明擺著逼葛夜柳對他們下殺手嗎?
果然,葛夜柳氣得臉色發冷,怒喝之間,一掌朝寒遠山拍去:“老夫本想給你一條活路,你不懂得珍惜,還敢拿萬長空大人威脅老夫,不知死活。”
掌心之上,戰氣濃郁,幾近實質,勁風凌厲,讓人望而生畏。這一掌要是真的落實,寒遠山絕對會立即化為一灘肉泥。
看來,他這一次是動了真怒,絕定不再留手。
就在葛夜柳這一掌即將拍下的時候,耿思怡臉色大變,壯著膽子急忙道:“葛長老,這位寒公子是狂刀門的人。”
“哼,老夫知道,但那又自怎樣,敢來我們長青店鬧事,不知悔改,就得該死。”葛夜說話的同時,手掌又往下落了幾分。
寒遠山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
他臉色鉅變,心裡已經產生了無邊的恐怖,但仍然死死地咬住牙齒,不讓自己開口求饒。
葛夜柳沒有想到這般狂妄之人,還有如此倔強的一面,心裡倒有幾分佩服。
但是眼前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如果他不將其斬殺的話,他在這千鳥坊,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所以,在他的眼裡,哪怕寒遠山是狂刀門的核心弟子,這一次,定斬不饒。
“小輩,老夫見你是一條漢子,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在死之前,你可有什麼遺言要說。”葛夜柳的手掌懸在寒遠山的頭頂之上,等待最後一擊。
“葛長老,快住手,他是我家公子寒遠山,是天昆城寒懷廣寒城主的公子,你不能殺。”
時常清和徐榮耀兩人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衝到了寒遠山的身前,用他們的身體護著寒遠山,並大聲嘶喊道。
倒不是他們有這麼忠心,也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寒遠山真有什麼三長二短,他們兩人也絕活不了。
“什麼,你們說這小子是天昆城寒懷廣寒城主的公子?”
葛夜柳臉色微色,手中的勁勢無形中弱了幾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寒遠山的容貌,發現和寒懷廣還真有幾分想像。
“真的,我們兩哪敢騙您老!”見到葛夜柳的氣勢弱了一些,時常清和徐榮耀兩人心裡頓時鬆了許多,連連點頭。
“有何證據?”葛夜柳冷聲道。
“這……”時常清一下被問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徐榮耀的機靈在此時展現出來。
他連忙道:“葛長老,這種事哪有什麼證據的。但以葛長老的身份,隨便派個人去打聽一下,便知我兩兄弟兩人所說是真是假。”